光是闲聊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说着说着侍卫们都要和薛仁贵切磋一下,想看看这家伙凭什么会让李承乾这么器重,他们自恃多吃了几年饭,力气还是积攒了一些的,也不怕薛仁贵这个十四岁的小郎君。
但是,多吃几年饭,就一定吃了很多吗?薛仁贵表示,我一顿,吃你三天的饭……
切磋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虐待,冲上来的侍卫们,都被薛仁贵扔出去,不信邪又冲上去,再被扔掉,反复几次,没有人敢冲上去了。
两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是薛仁贵很明显放水了,哪有这么温柔的打架方式?不管侍卫们冲上来用的什么招式,薛仁贵都用他还不算大的手稳稳一接。
管你是飞来一脚,或是长拳直入,或是屈膝一顶,薛仁贵都是伸出胳膊,张开五指,一挡,一抓,一扯,一扔,简单粗暴,看着又很有感觉,简直是一种暴力美学。
众侍卫算是服啦,他们对薛仁贵简直刮目相看,为什么这么小小的身体,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蕴含其中?简直是妖孽啊。
“薛哥,你把这功夫也教教我们吧。”
“对对,薛哥牛逼!”
侍卫们耳濡目染,也学会了牛逼这个词,甚至他们很喜欢用这个词,牛逼用起来,就是舒服。
想要和这些侍卫打好关系,还真得拿出一点真东西,薛仁贵想了想,决定把他之前学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功夫教给这些人,至于他们能学到多少,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我可以教你们一些功夫,但说老实话,这些功夫,别处也可以学到,我厉害,其实只是力气大而已。”
侍卫们显然不信,刚才薛仁贵仅仅是看看就学会军体拳,还打得那么好,他们可都是看到的,军体拳是李承乾发明的,别的地方没有,薛仁贵学得这么快,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悟性高。
果然,薛仁贵教他们的时候,他们确切的感受到了不同,讲的很粗浅,哪怕他们没有专门练过功夫,都能学会。
更为关键的是,薛仁贵虽然低调,他们仍然可以感受到这个少年身上的贵气,是那种很随和的贵气,寒门子弟特有的那种。
他们的感觉不错,薛仁贵的祖辈可是当过大官的,只是到后来,家道中落,但他从小所学的,可不仅仅是功夫,还有其他东西。
反正,这些侍卫对薛仁贵是彻底的认可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祐很期待中午的骨汤,或者说他很期待骨汤还能吃出来什么新花样来,不过,先来的是木匠鲁智,同时带来的还有大摇椅,太师椅和不少椅子。
并没有吩咐木匠多做一些椅子的李承乾也是吃了一惊,这家伙送的这些东西,可真是送到他的心坎里面来了,看着木讷的木匠,居然心思还挺活泛?
他自从李丽质来了,上课时候屁股就没沾过椅子,搞的他心里也是直犯嘀咕,怎么当老师的居然会这么惨?连个正经座位都没有。
他坐在以前的短腿凳子上,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反正这凳子他怎么坐怎么难受。坐在炕上倒不错,但是大白天的坐在炕上,到底是显得太懒散了,也不好。
站在一边,有些尴尬的缓慢搓着手的鲁智,看到李承乾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道太子到底在想什么,他做这么多椅子是他自己想到的,自然是因为他想着四个椅子不够,才加做的。
杨修不知道的东西,这个木匠可清楚,那就是任何时候,胡乱揣测上意都是危险的作死行为。
“鲁智!”李承乾道。
“小……小人在。”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李承乾问。
“小人……”鲁智跪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心里苦啊,果然不该做这些蠢事。
“你跪下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做的很不错,我很高兴。”李承乾道,“你这自己知道该做什么的做法很好,木工其实也算是技术活儿,当赏!”
李承乾现在也是有不少钱的,直接就开口赏赐别人,之前他可不敢这么说。
“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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