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越国众臣步行于离宫路上,众臣皆是二三结队相互低语着,沮丧,无奈,似乎此刻却是找不到一人脸上还留有从容之色,范蠡独行着,文种亦是独行着却无一人上前攀谈,众臣看向越国定海神针般的两位极臣,有质疑,有同情,有不解亦有愤慨
范蠡文种偶尔的目光交接,却似有千言万语欲与对方相谈,交谈,却不知有何言相谈两人虽向着离宫之宫门行去,此刻却好似行于一条明知前路已断的绝路之上“死局,困兽之斗不过便是如此吧”似乎两人间能够读懂只有这些了
深宫木屋之处,下朝之后陈勾愤怒的心却是无法抑制,却不知为何竟行于这木屋之前,身后跟随而行之宫女此刻却异常平静站立着陈勾全身再次泛起那绿色光芒,绿芒在不停蔓延着就好似陈勾心中不停加深的痛楚“尔等此刻为何这般模样,为何寡人感知不到尔等心中恐惧”陈勾怒声道”
沉默,还是沉默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侍奉于陈勾之宫女,面对恶魔般的越王只剩下了沉默以对
“听不到吗,寡人在问尔等”宫女一如往常般被绿芒包裹着拉到越王身旁陈勾此刻的咆哮声好似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宫女任何回复
陈勾第一次这般认真看向宫女之面容,却是那样冷漠的一张脸,一把将宫女贴近自己的身躯
陈勾狰狞的面容变换着,终是柔声道“你不再害怕寡人了吗”
“奴婢心中王上却是比奴婢更为可怜”宫女之语此刻在陈勾耳边响起却似第一次听闻这声音是那般暖人心脾
放开宫女,陈勾却似疯魔般大笑着“你说寡人比你可怜,你说寡人可怜,寡人却是可怜”说到最后陈勾却竟是满脸泪痕
不知为何此刻被陈勾放开之宫女看到陈勾如此模样竟亦是泪流满面
“你是在可怜寡人吗”陈勾看向竟在不住流泪的宫女。
宫女却是不再答言,只是这般无声的哭泣着
陈勾面向木屋凄凉道“连尔亦在可怜寡人,这满朝之臣却是无一人可怜寡人。是寡人做的不好吗,寡人这般信任尔等,寡人每日卧薪尝胆提醒着寡人。五年了,寡人这般活着,寡人以为活着,只要还活着吴国给予寡人的耻辱寡人必可加倍还于寡人不想输,寡人亦不能再输”
昔日身在吴国种种低贱之事,种种画面此刻却在陈勾心头一一重演
“范蠡文达,此事即是尔等引起,寡人亦要尔等化解”冷漠之极的声音在陈勾一阵扭曲的面容下缓缓吐出
上大夫府中,此时范蠡却是回到了府中,常德见得范蠡此刻却如昨夜初闻探子回信是之模样,心下暗道怕是这次朝会亦是商议未果常德亦知自己此刻亦无良策告于范蠡当下吩咐下人前去西厢请西施前来,或许此刻府中能让范蠡放松心神只有这绝代佳人了吧
西施在下人通报上大夫已是下朝回到府中,正一脸欣喜的向范蠡处行去,此刻却见范蠡正一脸愁容的模样。常德见得西施到来微微一礼后便退出厅堂,将时间留给西施范蠡两人
“范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西施明了此时范蠡定是遇到了难了之事,便出声慰问道
“施儿,此事怕是无法可解,蠡却是无可奈何。”面对佳人询问,范蠡稍散愁色道
“范大哥,这朝堂之事施儿却是不懂,然而施儿却知即是无法之事,忧虑亦是徒劳,施儿此番回会稽城却还未曾在城中游览,却不知范大哥此刻可否同施儿于城中游览一番,范大哥亦可舒适心情”西施眼见不能在政事上帮到范蠡,便想同范蠡于城中游玩缓解范蠡忧愁
“既然施儿欲往,那蠡便与施儿同游一番”范蠡亦知西施所言乃是实言,心下亦不想辜负佳人一番心思便同意道
范蠡随即回东厢换上平民之服同西施二人携手离府,同行于会稽城中,常德与西施侍女见两人并无他人跟随之意,却是留在府中不曾跟随两人左右
此刻吴广亦是结束了一夜的修炼,对于五行神瞳运用亦是有了些许心得,当下便起身穿起外服,整理起了仪态
一旁早已起身的伍嘉一见吴广如此模样,暗自无奈道公子还真是在意自己之服饰仪态,往日里在尚公府中侍女服侍公子起床便要耗费不少时间,没想到公子此刻身在越国之地对自己仪表之事也不懈怠,顿时露出一副无奈模样
吴广眼前伍嘉如此模样笑言道“嘉,汝怕是广今后麾下相貌最平凡者,广真是替汝担忧”
伍嘉闻言更是一阵恶寒道“公子,嘉乃堂堂男儿,外貌之事嘉不甚在意”心下却道这公子对于仪态的要求真是令人发指若不是跟随吴广多时,怕是要误以为吴广有龙阳之好
吴广见得伍嘉一副不堪造就的作态。心下却是暗道“若是朕上一世朝中近臣有伍嘉这般模样,怕是早被朕赐金放还了”亦不就此事多言
吴广满意与自己此时之服饰仪态向伍嘉道“广思之一夜,想来此行却要见上越国上大夫范蠡一面不知为何在广心中这范蠡怕是会成为我吴国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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