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畴在城中村随便找了家排挡解决了晚饭,回到大黑门,感觉到了出奇的安静,除了几个房客在天井里坐着吹牛,再无其他动静了。王婆麻坛鏖战未归,船长也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有些怪不习惯的。
早早的洗漱完毕,李天畴便坐在小屋里开始写写画画,虽然两天来荒诞的工作经历让他有些沮丧,但意外结识了罗军这么个朋友,内心还是很高兴。
罗军许多新奇的见识和大胆的想法给了李天畴不少启发,这使得他对自己在这座城市里的生存和立足,第一次有了大致的规划。尽管很模糊,但意义重大。
盘算了一下时日,今天是礼拜二,人才市场的交流会是礼拜四,还有一天空闲时间,干脆回物业公司转转。自己已经搬来好几天了,也该回去看看大伙儿。再说,离职时还有半个月工资没领,去找一找老郝的晦气。
已是深夜,门口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似有重物坠地。李天畴睡的并不很沉,马上就醒了。难道是船长这厮回来了?再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咯嗞……嗞……”像是指甲在挠门,半夜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妈的,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李天畴穿起衣服下床,仔细聆听,“呕……哇……”门外一阵呕吐,绝不像船长的声音,倒似个女声。
李天畴摁着灯,打开了房门,一股刺鼻的酒味儿混合着胃酸充斥着整个楼道。一名红衫女子半跪在自己房门口靠右一点的位置,一只手还扒着楼梯扶手,后背不停的起伏,显然是呼吸急促。“呕,呕……”的又是两声干呕,但好像已经吐无可吐了。
尽管女子的披肩长发遮挡着面容,但李天畴还是认出来了邻居巧姐。
可能是屋里突然透出的光线太亮,巧姐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面颊,仍旧呼吸急促。“呕……”又是一声干呕。
“你没事儿吧?”李天畴轻声问道。
巧姐摇摇头,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数次努力都无功而返。李天畴站在一旁,几欲想伸手帮忙,最终还是一动未动。他自小生活在闭塞的大山,本身就是个很传统的人,部队五年戎马,更是苦行僧般的生活,哪有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妙龄女子,自然是手脚不听使唤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了。
巧姐又努力了一次,堪堪站起,没想到脚底不稳,被呕吐的污秽物给滑倒了。李天畴在一旁迟疑着,还是手伸晚了,没能扶住对方。这次摔的有些重,整个人仰面倒地,尤其是头部似乎被磕着了。
李天畴先是一惊,四下观察,这么大的动静,邻居似乎没有反应。继而看着地上仰面朝天的巧姐,腾然脸红,一幅让他血脉膨胀的画面展现在眼前。巧姐身上衣物不多,极为紧身的弹力红衫,勾勒出非常诱人的胸部曲线,下身是一件很短的牛仔裙和长筒丝袜,就这么仰面躺着,让李天畴的眼睛有些恍惚,心却是扑通、扑通的猛跳。
“啊……”巧姐用手捂着头,极为痛苦。李天畴一惊,啪的伸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人都摔成这样了,自己刚才不知道在瞎想些什么。
李天畴努力稳住心性,干咳了一声,试探的小声问,“我扶你起来吧?”
巧姐仍然摇摇头,大口的喘气,“你……帮我一下,找……一下包里的……钥匙……”
李天畴慌着点头,四下一看,楼梯口处有一个很小的红色女士坤包,还好,里面东西不多,很快找到了钥匙。
“找到了,我开门扶你进去?”李天畴努力蹲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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