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忽然抬起头说:“巧姐,你见过的,咱邻居。”
“你从臭虫手里把钱抢回来,就是为了买这个?”李天畴看着手里的盒子豁然开朗。
“嗯,今天她生日。”
“很漂亮的礼物,收好它。说不定哪天她会收下。”
“没可能的,我自己清楚。”船长很镇定地摇摇头,“我这个样,给不了她什么,也保护不了她……她是个外地人,命跟我一样不好,很苦。她的工作没人瞧得起,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干这行,只知道她需要很多钱……后来偷着听王婆说过,她家的境况很不好,爹妈身体差,常年病泱泱的,兄弟姊妹也多,为了挣钱,她到s打工,被人骗了,后来……就干这行了。”船长的话匣子打开了,李天畴一直静静的听着。
“有一次好奇,我实在忍不住,就偷偷跟着她,可那种地方,我这样的根本进不去。那天很晚了,我看见一个打扮气派的王八蛋恶狠狠的把她往小车里拽,我冲上去想帮她,被那个家伙的小弟两脚给踹趴下了,我真没用,不是个男人……”船长说到这里,放声大哭。
“哎,麻痹的,嚎丧呢?有完没完?”隔壁摊子上的混混立刻破口大骂,两边的老板又忙不迭的跑过去赔不是。
李天畴此刻却根本没在意,心里异常的压抑,没想到巧姐的命运竟是如此凄苦,随手拿起啤酒拍着船长的肩膀,“别哭兄弟,咱喝酒!”
船长止住了哭声,一把抓过酒瓶子仰头就灌,“当啷”一声,酒瓶落地,船长哈哈大笑,李天畴同样一瓶下肚,笑着问船长:“现在感觉男人不?”
“超男人的感觉,再来!”船长浑身已经红透了,尤其是红鼻头,已经泛出了闪闪亮光。即便如此,他居然没倒下。
看着对方的人都站了起来,李天畴胸中突然冒出一股无名邪火,他一把揪住船长,“那天你跟过去的地方叫啥名?”
“呃,叫人间……。”没等船长把话说完,李天畴举起酒瓶大呼:“再来!”
“来!”
“妈的,是男人就忘记过去。”
“忘不掉!”
“接着来!”
“来!”
“咣当”又摔了一个瓶子。
“两位,差不多了……”看着已经围上来的混混,郭老板极为紧张的搓着手。但此刻两人已经喝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啥也没听见。
“俩傻逼一惊一乍的,皮肉痒了吧。”昆哥一脸怒气的拎了一个酒瓶站在了船长身后,“你马勒隔壁的,今天是不是存心找事儿?”
“二位,二位,差不多回去了。”郭老板慌忙拦在前面,声音都变味了。
“老板,再拿四瓶。”船长眯缝着眼睛,充耳不闻。
“麻痹的耳朵聋了?”昆哥真没料到,眼前两个货居然敢对自己如此无视,“你他妈滚开!”昆哥一把撕开了郭老板,一脚就踹到了船长身上。
“麻痹的,谁踹我?”船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眯缝着眼睛,居然很霸气的骂了一句。不但郭老板吃了一惊,李天畴也大感意外,真他妈是酒壮怂人胆。
“哎呀,*崽子,活腻了。”昆哥扬手就是一酒瓶子。
李天畴早有防备,把船长往身旁一带,一把捏住了昆哥的手腕,劲力一吐,就把对方的胳膊反扭过来,昆哥疼的如鬼一般的叫了起来。
“啪”的又一声,酒瓶碎了,船长极为牛逼的一瓶子拍到了昆哥的脑袋上,自己也愣在了当场。
“麻痹的,敢打昆哥,上啊!”几个混混嚎叫着冲了过来。
四周顿时乱作一团,食客们纷纷躲避,一时间桌椅板凳倒地无数,酒瓶子乱飞。船长脑袋上也挨了一瓶子,满脸的鲜血,这厮居然大吼一声,拿着半截酒瓶一通乱挥,一时间无人敢近身。
李天畴始终摁着昆哥,冲船长伸出了大拇哥,“兄弟,真爷们!”,在蹬飞一名扑过来的壮汉后,他突然间心中畅快之极。今天就他妈率性一回!他一抬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烧烤用的铁签子,摁牢了昆哥,把心一横,“噗”的一声,将昆哥的胖胖的手掌硬生生的钉在了桌子上。昆哥的鬼叫声顿时变成了凄厉的嘶喊,很是吓人。
“尼玛逼的,你那个老大叫啥?”李天畴反手就扇了昆哥一个老大的嘴巴。
周围无论是动手的还是看热闹的,全部愣在当场,昆哥的叫声更显凄厉。这是从哪儿来这么个煞星,手段忒狠了吧。
“再问一遍,你老大叫啥?”李天畴说着又是一个大嘴巴。周围几个拎着酒瓶的小弟,脸上都是一哆嗦,却没有一个敢上手的。
“我草泥马,麻痹的你……有种……啊,啊……”昆哥嘴还挺硬。
“小兄弟,差不多赶紧走吧,你闯大祸了。”郭老板战战兢兢的蹭到李天畴身边小声嘀咕。
“呵呵,打都打了,不着急。”李天畴一扭头,“他妈的,不说是吧?”又抄起一根铁签子,把昆哥的另一只胖手也摁在了桌子上。
“哎呀,我说,说啊……他叫吴敏钟,道上都叫他麻将哥,啊……喔呦……”昆哥斗大的汗珠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他算是彻底的怕了这尊瘟神。
“麻将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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