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畴闻言吃惊不小,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尊笑弥勒就是自己要找的麻将,貌似受伤以后就将这人的名字给淡忘了。
自从红毛被人阴了,并有人指明道姓的找他以来,李天畴曾经想到过阿昆,但随即又否定了,因为阿昆绝对没这个能量。于是将更多的怀疑指向了王兆坤,却总是不得要领。
今天见到麻将,很多线索就自然串了起来,似乎还是有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麻将真要找自己,大可不必这么费事。
眼见对方把玩着小手枪,李天畴虽然心中忐忑,但面色平静如水。站久了,后背生疼,而且脑袋也有些晕。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不远处的一个大汉身边有只小马扎,呵呵一笑,“对不住啊,身体虚,站不住了。”于是缓缓的走向那名大汉跟前,俯身吃力的搬起了小马扎。那名大汉没有老大的命令,自然不好乱动,很不忿的瞪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吆喝,傻逼草的,马上死翘翘了还这么嚣张?我日……”郝彪又忍不住的跳了起来,麻将极不耐烦的一摆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天畴搬着小马扎走到离麻将大概三米处,停了下来,“我坐这儿,一来身体实在吃不消;二来,站着和你说话有些盛气凌人了。”说罢便慢慢坐下,很是受用。
周围的n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李天畴的一举一动,个个神情戒备,生怕这小子突然对老大施以毒手。郝彪瞪着三角眼,大喘着粗气,几乎就要暴走了。
最安静的只有麻将,眯着眼睛,认真的用手帕擦拭着*,嘴角一扬,淡淡道:“嗯,临危不乱,有点意思,不管你装没装,我都不为难你。坐就坐吧。”
“我和你本没有什么瓜葛,只是一次偶然,听了你的手下的几句闲言碎语,便突然萌发了找你问个清楚的想法。”李天畴慢慢说着,眼睛始终未离开麻将手中的枪。
“闲言碎语?”麻将眼睛一睁,似乎来了兴趣。
“对,没有证实,所以是闲言碎语。呵呵,麻将老大是不是常有兴趣到人间仙境溜达?”
麻将一愣,四下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突然间笑了起来,“小伙子不但胆子肥,还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儿,你是不是有劲儿没处使,撑得慌吧?”
李天畴摇摇头,“没有这个爱好,巧的是这几句闲话似乎扯上了我的……我的一个朋友,所以突然就有兴趣了。”
麻将没说话,脸上仍挂着笑意,似是在等待下文。李天畴清清嗓子,“这个朋友很不幸,她姓周,叫周巧儿。不知道麻将老大还有没有印象?”
“周巧儿?女的?哈哈,你的小朋友?”麻将放声大笑,感觉不可思议,眼前这个老板看中的人,口口声声找自己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缘由,实在是让他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麻将老大认为很可笑么?”
好一会儿,麻将才止住了笑声,“十分的可笑,不要告诉我,你在吃老子的干醋,老子去过的场子太多,真没几个有印象的,你说的这个周巧儿长啥模样,现在就是把照片摆在面前,老子也记不得她是谁?没想到小伙子还是性情中人,啧啧。”
李天畴一愣,显然没料到会问出来这么结果,但内心却感到了侮辱和憋屈,有钱有势的人对风月场所的女子自然是随手玩玩儿,图个乐子就抛之脑后。自己的质问在这个黑道大佬的眼里简直像孙猴子念经一样滑稽可笑,但既然话已出口,索性就说到底,他很慢的一字一句,“不管可不可笑,请麻将老大以后不要再纠缠周巧儿。”
麻将带着笑声将手帕往桌上一扔,突然面色一寒,举枪对准了李天畴,目中精光爆射,“小屁孩,老子没工夫听你罗哩叭嗦的讲酸话,看在你还有些胆色的份上,就给你留个全尸,下辈子做人别这么愣头愣脑的。”话音刚落,便扣动了扳机,没有丝毫犹豫。
“砰”的一声枪响,李天畴感觉眼前火光一闪,脑袋被震的眩晕,他预判到麻将要翻脸的同时,枪声就响了,距离太近,身体状况也糟糕,根本无法反应。而且也真未料到麻将说开枪就开枪,这人果然是心狠手辣,下手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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