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苦肉计太过冒险,中间陡然发生的变化差点把小命给搭出去,只是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想要逃离看守所,这恐怕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不过好在如愿以偿的住进了外边的医院。
只要当时没有毙命并且得到及时治疗,对李天畴来说就是胜利。因为除了车行的少数几个人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他身体的秘密,拥有快速、超强的自我恢复能力,而且这种能力随着他受伤次数的增多,变得越来越夸张,甚至都超过李天畴自己的想象。
手术后从昏迷中醒来,李天畴就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这似乎比以前又进步了很多。他暗中倾听和观察周围环境后,确定自己置身在医院而非看守所的治疗室,他放心不少,这一枪总算是没有白挨。
接下来什么也不用想,接受治疗、睡觉。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伤口在快速愈合,身体机能在全面恢复,这一枪打穿了他的小肠,但并未伤及内脏,所以还是非常幸运的,或许冥冥之中噩梦里的那个李天畴在保佑自己吧。
仅仅一天多的时间,李天畴就感觉无论是肌体还是精神方面都已经恢复到了相当不错的状态,至少下床活动不成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由于手术后时间不长,狱警还没来得及重新给他戴上刑具,这是最有机可乘的时候。
但他也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麻烦,身体各方面的指标快速恢复,肯定会引起医生的特别关注,也很容易让警方知情,这样一来自己在医院里恐怕呆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必须马上做好准备,随时找机会跑路。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晚饭时间,刚换班的值班医生查房。他很简单的为李天畴做了一下检查,十分惊奇他伤口恢复的程度,简直难以置信,当时以为自己搞错了。
医生侧着脑袋想了一下,匆匆离开病房。不一会他拿着病案记录回来,后面还跟着着一名护士用小推车送来一台仪器。医生边翻记录,边伸手拉上屏风,然后褪下李天畴的衣服,开始忙忙碌碌的仔细检查。
就在这名医生折腾的时候,李天畴已经暗中打量了对方的个头、胖瘦,跟自己差不多,心里十分高兴老天爷帮忙。唯一不足的是对方还戴着副近视眼镜,看样子镜片挺厚。这倒也能克服,之前趁病房门开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门口守卫的情况,心里有了底
护士按吩咐出门拿东西,李天畴果断出手了,他将打昏的医生放在病床上用被子盖好,快速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帽子和白口罩,顺手还将那副近视镜架在了鼻梁上,尽管头有些昏,但还不至于太影响视力。护士返回病房时,李天畴头也不回的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并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不一会儿,一身白大褂的李天畴推着小推车走出了病房,步幅有些慢,但还算稳健。推车的姿势有利于他弯着腰减缓腹部的疼痛,而且还能保持适度的低头,不至于被眼镜过深的度数搞晕倒。他很沉着,同时头脑也相当清楚,知道这回决不能再爬窗户了,走正门最为稳妥。
而且李天畴心里是十分有底气的,因为他清楚除了那名躺在病床上的医生外,没人会相信他能够在重伤之下随意起床、出手伤人还外带跑路。这也是为什么病房内外防范力量差异悬殊的原因。
就这样,李天畴推着小车在走廊里众多警员面前堂而皇之的一直走到了电梯间。一个小插曲差点让李天畴的跑路计划功败垂成,因为一名护士发现了异常情况,她不知道前面这位医生要将属于本楼层的小车推到哪里去。
疑惑中刚要打招呼,病房里的电子呼叫器突然响了,护士无奈去处理,再回到电梯间时,李天畴连同小推车已经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李天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出现在医院的后门,小推车此时已经不知所踪。他稍微观察了一下,避开了门口的监控,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说不得又要故伎重演麻烦罗军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去的地方,医院那边随时都能发现他失踪逃跑,时间一点都耽误不得。他计划在罗军那里稍作休整后再去找耿叔。
李天畴这回学聪明了,车刚开不久他就问司机借手机联系了罗军。
“我草,老子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罗军抱怨着挂了电话。李天畴微笑不语,这样一个朋友真心很难得。
尽管司机对李天畴是否有能力支付车资产生过怀疑,但一听刚才的电话里有人要过来付钱,他也就不再多问。
司机按李天畴的要求,将车从市区开到了郊区的环城路的立交桥下,这里正是李天畴第一次跑路时和罗军见面的地方,有一辆闪着黄灯的摩托车停在路边,车上趴着一个人正是罗军。
“怎么炮换鸟枪了?”很困难的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李天畴纳闷。
“回去再说。”罗军掏出手机拆开,取出了电话卡正准备扔掉。
“连机子一块儿吧?”李天畴很不好意思的提醒了一句。
“草,你啥意思?”罗军瞪大了眼睛很不爽,“我这机子买的时候一千多呢。”
“这回严重点,光扔卡没用。”李天畴更加不好意思。
“我日。”尽管罗军有一股要吐血的冲动,但还是一扬手将整个机子扔到了路边的野地里。
令李天畴奇怪的是这回罗军并没有带他去洗车店,而是七绕八绕的转了好半天才开到一个村子里。大晚上的,村里的路并不好走,李天畴被颠的七荤八素。又拐了几道弯,才在一处院落前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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