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匆匆离开了会议室,没想到在走廊里迎头碰上了许文。
“崔组长,老郝。”许文一脸斯文,倒是很主动。
“跟萧处汇报过了?”崔刚冷冷的,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而郝克成则点点头,保持沉默。
“昂。”许文的回答吝啬的只有一个字,而且似乎并没有聊下去的兴趣,他冲二人挥挥手,径直离开了
“德性!”崔刚重重的一声冷哼,扭头冲郝克成道,“看见没?拽吧?我特么这还算是个副组长?”
“行了,老崔。咱干正事儿要紧,没必要计较这些。”郝克成连忙劝慰,拉起崔刚就走。没想到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句话把二人气的差点跳脚骂人。
“如果是去医院,我劝二位还是等两天。病人危重,萧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许文并不是成心挤兑二人,也不是瞧不起地方警察,而是有的放矢,因为他是第一个怀疑专案组内部有内鬼并向萧处汇报的人。
白展失踪的时候,权兴国化妆成路人就在现场附近,他亲眼见到了专案组盯梢人员被袭击,白展被劫持的整个过程。并且沿着这条线一直摸到了对方的落脚点,这才有了许文带队突袭匪窝,救回白展和陶猛的结果。
但遗憾的是对方十分警觉和狡猾,留守人员又是极为死硬和顽固,短暂的搏斗只抓到了一个活口,而且还是个马仔的角色,所知情况甚少。也有意外的惊喜,就是现场发现了失踪已久、遍体鳞伤的陶猛。
案情的进展有了重大突破,专案组十分谨慎,萧处接受了许文的建议,加强将医院的重症病房的安保措施,临时抽调精干警力,八个人一个班次将病房围的如铁通一般。
好消息接踵而来,就在许文汇报的时候,他又接到了鬃鼠的讯息,在距木器厂西北两公里远的一个林间山洞中有重大发现,可惜被顾箭那帮人抢了先手,许文自然要飞速赶去,秤一秤对方的斤两,并看看有没有更大的发现。
……
很快恢复体力的李天畴放弃了寻找老潘的打算,而是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贡三失踪的地方。在费了很大力气割掉断崖边缘的蒿草之后,他终于有了发现。
脚底下出现了数条碗底粗的老藤,顺着崖边垂直而下,查看藤枝表面的光滑程度,李天畴判断经常有人攀爬,并很惊讶周围蒿草的生长速度。当然,由崖气流带上来的阴冷、腐臭的气息熏的头晕脑胀。
崖下恐怕就是贡三所说的坟场,但抵达此处的小路应该不止这一条,否则以前贩运走货的佤族人岂不九死一生?李天畴深信对方没有完全说实话,而且故意带了一条断头路,目的就是让他葬身期间。
崖下冒险势在必行,但李天畴知道刚才一番搏杀的动静已经惊扰了潜在的敌手,贡三顺利脱身,势必也会做了周密的安排,所以崖底之行需要更加谨慎。
李天畴认真检查了武器,将子弹压满弹仓,想了想又挑了一头体型最大的怪兽尸体,废了老鼻子劲儿将其头颅割去。然后用身上多余的衣服扯成布条,搓成绳子,将怪兽的尸体绑在了后背,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防备来自身后和身下的袭击。
在认真的试了试一根老藤条的承重后,李天畴将步枪背好,嘴里咬着军刺,翻身攀爬而下。
一没入蒿草丛,阴冷的气流便透体而入,光线也瞬间暗淡了许多。蒿草丛的厚度惊人,足足有三米多。忽然一条凶悍的毒蛇从期间激射而出,直扑李天畴的脖颈,血盆大口已经张的有些变形,寒光一闪,啪的一声,李天畴的*已将其躯体抽飞出去,但自己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仰望崖顶,李天畴看到许多粗大的藤枝密密麻麻、铺天盖向断崖对面蔓延开去。许多藤枝呈收敛状,渐次合拢成为更加粗大的藤枝,随着距离的延伸归拢到对面极为陡峭的断崖边缘,再度形成几个巨大的分叉,最后呈半折叠状向下没入幽暗的深处。
李天畴倒吸一口冷气,这密密麻麻的枝杈形成的平面空间至少有十来亩的面积,刚才自以为是蒿草的东西竟然全是藤条上的枝叶,怎的会长成如此怪异的状态?他估计这是一株极为罕见的老藤,其主干和根部就在对面断崖的崖底,又或者说是一种变了异的植物,总之,如此巨物必然成精,还是尽量不招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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