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已经做完诗,该到诸位了。”
诸人面面相觑,有人红了脸不知所措、有人默不作声继续喝茶、有人一笑了之笑而不语、有人神色圆润跃跃欲试……
一阁一楼,共三十八人,竟无一人敢站出来。
莫非这诗会,真是郭佳怡一人而办?!
郭佳怡看着诸人默不作声,有些失望和失落,她知道,自己随礼宗大人修行之后,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同龄人,除了不愿现在开口的那几位。
但是,这个诗会还必须要邀请他们来。
因为,这个诗会,人少办不下去。
最为关键的是,家族里神秘的大供奉说过,那名叫余贤的公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有感而发,看向余贤,发现他此刻正在目光呆痴地盯着眼前,一动不动,就像一条咸鱼,惹得他身旁两个女子抿嘴轻笑。
郭佳怡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转动,继而加重语气对着众人说道:“难不成今日的诗会当真是为小女子一人举办不成?”
“郭小姐误会了,倒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郭小姐诗才太高,在下若是做诗,实属笑柄啊!”刚刚那名黄衣男子苦笑摇头说道,语气倒是真切,但不知是否是真实想法。
“是啊,是啊,郭小姐诗才如高山屹立,我等只能仰望。”
“不愧是礼宗大人的弟子,果真厉害非凡。”
……
众人也纷纷附和黄衣男子,一时之间,各种赞美之言铺天盖地,他们也果真是数读经书,学富五车,夸起人来清新脱俗不带重样。
郭佳怡脸色红润,面带笑容,使得人以为她是因为众人的夸赞而开心,实则心底却是无感。
只不过是因为礼宗大人说过:受人夸赞,当以笑还之!
“诸位抬举我了,小女子有自知之明,这些赞誉实在是愧不敢当其实在此间,论诗才便有很多人胜过小女子数倍。”
“比如林公子,比如段公子,比如王公子,再比如……”郭佳怡突然环视众人,目光黄衣男子、青衣少年、素衣书生都停了了一下,最后神秘地说道,钓起了众人的好奇。
要知道这三位可是杭州城里公认的才子,林家林夕朝,段氏段无涯,王家王华,都是年仅十六就明德修浩然的境界,位于杭州青年的第一层次。
“再比如何人?”
黄衣的林夕朝来了兴致,谁还能有如此诗才,能和自己和老段老王比肩?
段无涯青衣长袍,姿势潇洒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地喝着,谁也没有看到他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光彩。
王华接过身旁女子的酒杯,却没有立刻喝,而是一直举着,好似在等郭佳怡揭幕。
而其余众人也都侧目而视,提着耳朵,仔细倾听。
哐当!
有人大拍桌子,酒杯落地,碎成残渣。
而后一声惊呼。
“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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