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拾觉得自己要死在悠雨手上的时候,凭空出现的少年人,轻轻拍了拍悠雨的脊背,唇角一勾,阿拾肩上的力道渐渐减小,蓦然松开。18s
阿拾揉着被抓疼的肩上筋骨,饱含警惕的瞥向来人,另一只手牵着自从松开她便魂不附体的悠雨,不着痕迹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蓝弋。”少年微微颌首,友善示礼。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知道她为何怒目而问,名叫蓝弋的少年,耸耸肩不以为然,“她不是好好的吗?比之之前平静了下来不是吗?”
自从这个怪异出现在荒岭的少年,轻碰了悠雨一下以后,初始便具魇入心神的前兆,后来低眉垂首丶眼瞳虚无,再未发过只言片语。
阿拾摇首,“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蓝弋脸上笑容顿消,后撤一步抬手邀道:“我家主人有请。”
阿拾循着他的身后看去,脸上表情不可思议的滞住,怎么会……眼前坐落着一座广阔富丽的府邸,红墙碧瓦,山水阁楼如小荷露出尖尖角,流水声清晰可辨,廊间红绸轻拂,艶冶风流。
在此之前这座府邸,她们并没有看到,可以说荒山野岭中拔地而起,耸立在此情此境,诡异孤零实在叫人心底发怵。
“我凭什么跟你走?”
这座府邸看着就闹鬼……她怎么可能蠢到自投罗网。
蓝弋双眉紧蹙,作出一副为难的可怜样,“真的不要吗?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的。”
“你难做关我什么事?说不去就不去。”
……
翌日。
“阿拾姑娘昨夜睡得可还舒坦?我可是特意为了姑娘把床铺的又香又软。”
倚在墙角的俊秀少年,见阿拾从房门踏出第一脚,立马投来细致入微的关怀。
面对蓝弋似有似无的挤眉弄眼,阿拾眼见心烦,然让她更不能释怀是,“你不会特意在房门口蹲了我一夜吧?”
昨夜她有办法不跟蓝弋走吗?悠雨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拾在心里拿悠雨来为她自己开脱。
“呵呵呵。”蓝弋笑眼弯如月牙,她真真是好玩,跟以往那些怂人有所不同,她靠怂都能自成一派了。
“‘说不去就不去’呵呵呵。”蓝弋学她一本正经道,放肆嘲笑了一番后扬长而去。
阿拾紧抿着唇,冷凝萦上眉梢,对蓝弋的挖苦不曾出声斥驳,以至助长了他的气焰高昂,殊不知有薄出韶在前,蓝弋在后,阿拾心里头油然生出一种‘唯男人与狗难养也’的感悟。
前脚蓝弋刚走不久,一晚上辗转难眠的悠雨,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匆匆寻至,憋了满肚子的话要同阿拾细讲,一头撞到了她的冷刀子上。
最终都只得了她三个字的回答: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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