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虞沫不由对眼前这个少年生出莫大的好奇心,但却不敢再上前探查,只得等他醒来,再问个清楚。
其后两日间,风易仍是沉睡不醒。虞沫无法,只好自己采摘野果,充饥果腹,还要按时喂他。有时想到这小子平日里的模样,不觉有些气恼:“岂有此理,竟然还要我伺候你!”
娇声骂了几句,实在气不过,不由伸出小脚踢了几下。又怕踢得重了,加重他的伤势,所以用力极轻,踢到风易的身上只如挠痒痒一般。
风易睡梦中似有所察觉,竟哼哼了几声,又翻身睡去。
虞沫实在无奈,只得气呼呼得坐下去。坐了片刻,有些无聊,便呆呆地看着风易。心头暗想:“以前倒没发现,这小子如此俊秀。哼,就是嘴巴刁钻了点,不然打扮一下,定比那虞少卿那种人好上百倍。”想到这里,便有些后悔以前没有看清虞少卿的真面目,想着若能出去,一定向父亲和苍舒爷爷揭穿他。
想着想着,眼前似又浮现出风易脱掉一身脏衣服,穿上合身袍子,头戴羽冠的模样,一时有些神夺。忽听远方一阵灵鸟尖叫,她猛地回过神来,脸色通红,滚烫无比,暗骂自己:“你在想些什么呢?还不赶紧想出去的办法!”
“季狸他们应该早就回到族中了,但难保不会派亲信守着我们。等这小子醒过来,得商议一下才行。”
如此胡思乱想了许久,转眼又过了一天,风易仍是没有醒来。虞沫等得焦躁,又御风巡查一阵,未见有伏兵。但她素来仔细小心,不敢拉着昏迷的风易回去。折腾了半天,只觉出了一身汗,再加上三日没换衣服,身上略有些不舒服。
回头看了一眼风易,见他睡得香甜,无忧无虑。暗叹一口气,想到:“他昏迷了好几天都未有醒转,我便去寻一处石泉沐浴一番,免得被他看到我这邋遢模样。”
她自幼生的美丽,皮肤白净,滑如凝脂,一日不洗便觉污秽。这几天在石台上,怕风易无人照顾,才忍着而已。
当下御风到离石台十丈左右的一处小瀑布旁,褪下衣衫。天上阳光照射过来,泛起夺目的光芒,纤秾合度,修长优雅的身躯宛若一块白玉,玲珑剔透,美不胜收。只可惜风易此刻正睡熟,哪里知道离自己不远处,正有着天下最为美丽的景色。
洗罢虞沫又将衣衫也浣洗干净,以灵力蒸干,穿起来。御风回到石台上,顿时吓了一大跳,但见风易靠在一块石头上,嘴里叼着两颗野果,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
虞沫又羞又急,道:“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风易诧异道:“刚起来啊,见你不在,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呢。”
虞沫正要脱口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但一想到这样问了,即使他没看到,也要忍不住去想,那岂不是羞死人。又打量了一番风易的神情,道:“你一直在这里吗?”
风易伸了个懒腰,道:“当然了,我一起来便觉得饿死了,这里又没其它东西,只好摘了几个野果吃。你这一天是不是光顾着自己,没有喂我吃东西?”
虞沫见他竟反过来怪自己,不由气极,冷笑道:“一天?你可知道你睡了多久了?”
风易四下看了看,疑惑道:“难道我睡了两天?”
虞沫气道:“哼,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跟死猪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气得我狠狠踢了你几下,你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风易见少女羞怒模样,不由心头一动,摸了一下自己已近愈合的伤口,道:“难怪我觉得浑身疼,原来是你趁着我睡着,使劲打我。”
虞沫道:“怎样?我伺候了你这几天,难道打几下也不行吗?”
风易只得陪笑:“当然行。虞大小姐想打想骂,小人随叫随到。”
虞沫见他惫懒模样,实在无招了,只好气呼呼的坐下来。转而又想到季狸这两年经常逼问风易,一定也是被小子气的半死。不由又笑了起来。
风易见她一笑之下,宛若风吹芳泽,云销雨霁,说不出的明媚动人。他一时忍不住,便挪了挪屁股,凑了上去,鼻息间闻到一股醉人芬芳,清新无比。他嗅了嗅,讶异道:“怎么我几天不洗澡,身上就臭烘烘的。你却香气袭人,难不成你真的是仙女吗?”
虞沫不愿理他,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风易思索了片刻,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你刚才不在那一会儿,是去沐浴更衣了。”
虞沫闻声羞急,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滚远一点儿,不要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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