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突然狠狠的推了虞沫一把:“你父亲就在那儿,去跟他说罢。”风易此举力道甚大,直透虞沫全身,将她高高地抛了数丈之远。
妘寒希、逢蒙都未反应过来,但一个管事的女儿,他们也不在意,并不理会,而是远远高叫道:“寒国妘寒希、逢蒙,特来虞渊昧谷拜会!”
虞沫身在半空,玉足疾点,已至虞舜台上方。她心中明白风易的目的,心头一热,想到他还在敌人手中,急忙甩出一条白练,锁住风易腰身,想要将他拉过来。
正当此刻,一旁逢蒙却突然目光一闪,也不见其有何动作,却见虚空中闪过一道亮光,恰似利箭划过长空,斩断了白练。
风易重重地跌在地上,急忙爬起来,又被一阵风裹住,动弹不得,生生的摔在妘寒希脚下。
妘寒希冷笑道:“看来你们所言不实啊。”
此刻虞舜台上众人都是惊惧万分,更是疑惑不已。重光北斗阵乃先祖传下,合几代人之力设下,怎么会被寒国的人轻易的走进来?尤其是苍舒长老,更是老脸拧起,怒容相向。他身为守阵人,数日之间接连被人闯进,实在难辞其咎。
姚虞思一拂袖,皱眉走至前方,拱手道:“妘寒希、逢蒙,你二人擅闯虞渊昧谷,所为何事?”
妘寒希见那美丽女子走到姚虞思身后,才知她竟是姑慕国族长之女,心头暗暗后悔没有将其捉住。一念既起,狠狠地在风易身上踢了一脚,剧痛攻心。虞沫不由娇呼,奇怪的是,风易却一点也不反抗。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尨降拦住。
逢蒙冷道:“大胆姚虞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姑慕国也不能例外。你见到二公子,竟不下跪?”
此言一出,众皆大怒。姚虞思淡淡道:“姑慕族人跪天跪地,却不跪窃国小人。”
逢蒙怒极,却被妘寒希拦住,后者微笑道:“好一个铮铮傲骨,不愧为圣人之后。父王和我都十分仰慕帝舜,更欣赏贵族的卓然天资。今日我前来不为他事,只是想招揽贵族,和寒国结盟,一同治理天下。”
他所言结盟,其实不过是想让姑慕国臣服寒国。
苍舒闻言,气得白须抖动,权杖点地不止,骂道:“奸贼,奸贼!”连骂几声,道:“我等不可能和奸贼为伍,辱没先祖!”
即使是寻常人被人如此辱骂,也会勃然变色。但妘寒希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不改色道:“苍舒长老骂的好!父王他当年夺取天下时,确实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说出这样的话,直让在场所有人始料未及,便连苍舒也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
姚虞思却愁眉深皱,暗暗担忧。他本想举族之力,捉住这两人。但眼观此子,虽看似自大狂傲,其修为却是深不可测。更可怕的是,他言辞隐含锋芒,城府颇深,恐怕来此绝非那么简单。
果然,妘寒希又道:“但适逢乱世,不奸不足以立世,不诈不足以服人。这数百年来,大荒中出过多少正人君子,多少仁人志士,可惜他们最后都失败了。你们姑慕国的先祖,虽号称圣人,德行无双。但他不过是治世之君王,若是和父王调换个位置,处在这动荡不安的大荒,恐怕未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帝舜在姑慕国中有着崇高无上的地位,他辱及先祖,不少族人都忍不住叫骂起来。那逢蒙面带一丝怒色,没有发作。
只有妘寒希依然面带微笑,仿佛那些污言秽语直如柳絮灰尘,随风飘散,半点也没入其耳。
姚虞思默然在场,不知如何作答?他虽敬重先祖,但不得不承认,妘寒希所言却有几分道理。
当是时,忽听一声清脆柔音响起:“那依你所言,现如今天下一统,当是治世。你父王这种奸诈小人为何还不退位,将王位让予他人?”
众人闻言,都不由叫了声好。便连风易在一旁,也是暗想:“以前一直觉得沫儿一个小姑娘,想要争族长之位是胡闹。今天一看,她临变不惊,确有族长之风,这些人没一个及得上她的。”
妘寒希闻言讶然一声,抬头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怎么样,你答应委身于我,还不问问你父亲是否同意?”
众人都疑惑朝虞沫看去。虞沫气得花容失色,怒道:“再胡说一句,我让你今日走不出虞渊昧谷。”
众侍卫和族人闻声,都是轰然一喝,声势惊人。尨降、季狸、虞少卿、伯虎等高手围拢上前,分成犄角,将妘寒希和逢蒙的退路死死封住,只待姚虞思一声令下,便要生擒两人。
却见妘寒希面色从容,笑道:“姑慕国不过区区数千人,还敢与寒国争锋?告诉你们吧,此刻虞渊昧谷已被我大军团团围住。光是海上,便有二十艘舰队,一万水军,天上也有一万飞骑。而后方猛犸军团、青兕军团,总共两万。如此包围之下,你们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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