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寒骁和三妖仙闻言,大吃一惊,急忙朝那一处看去,同时祭出了兵器在手中,随时准备攻击。
风易则暗暗叫苦,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姜蠡身上有离火之鼎,可以在四周布下无形无色的阴火罗网,上一次就是因为这个暴露吃了大亏,想不到这一次又栽在这上面。他行踪暴露,正想逃跑,忽然之间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心头。
他整顿身形,笑嘻嘻的站出来,道:“何必如此惊慌?我只是偶然路过而已。”
龙牙、虎翼同时惊道:“是你?”他二人刚与风易交战,而且惨败而逃,怎么可能忘记?两人不知道姜蠡和妘寒骁已经与风易照过面,正要说他就是大夏少主。
却已听妘寒骁怒道:“又是你这个逆贼,想不到你如此胆大,还敢出现在这里,拿命来。”说罢右手举起焚天画戟,左右托着震雷之鼎,电闪轰鸣,宛若一道霹雳惊雷,朝着风易轰然劈了过来。
风易没料到他一言不合就动手,急忙御剑抵挡,银光闪耀,与重达千斤的画戟撞击在一起,激起阵阵气浪和火光。风易双臂酸麻,巨力一波一波的袭至全身,五脏六腑都被震的似乎移了位。心中却暗暗惊讶:“这厮的修为似乎也涨了几分。”
又斗几合,双方身形激闪,如彗星横空,狂风呼啸,速度极快,肉眼几乎难以看清。三妖仙只看到两道光芒你来我往,忽而聚合,忽而分开,一阵阵狂猛的波浪震的四周巨石翻飞,不一会儿,竟然在山头轰出一个大坑。
妘寒骁心中骇然,上次见到这贼子的时候,修为明明不如自己,原本以为凭着母上刚传授的上古功法,可以瞬间压制。想不到过了数十合,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渐渐的被压制了下风。他心中不忿,狂怒之极,手中招式摧枯拉朽,每一招术法都是惊天动地,山摇树晃。
风易初时还觉得有些吃力,到了后来,心中渐渐浮现起九渊三乘的心法,抵挡之时,不时的借用四周的坤地之灵,那妘寒骁的攻击虽然狂猛无匹,却大半被他借助剑气卸到了地上。
又过百招,风易已经游刃有余,暗中留了几分灵力,大声笑道:“小妖,你可真是石头脑子,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妘寒骁忽然想起母上之前在洛水说的话来,自己之所以有“战神”之名,除了继承先祖蚩尤之外,更多的却是为父王南征北战,镇服敌酋。如今大荒中敢于正面和寒国相抗,且大有势力的,只有西方的昆吾等大夏余孽。如果杀了眼前这个大夏少主,那昆吾等国不战自溃,自己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也必然一落千丈。
既如此想,妘寒骁手中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风易看准时机,一剑凌空飞出,正击在焚天画戟的中央处,剑气回旋,震的画戟嗡嗡作响。
妘寒骁双手一麻,画戟竟然瞬间脱手,朝后方飞去。他怒喝一声,也御风后退,一把抓住画戟的尾端,借着一棵大树绕旋一周,落在地上,脸色微白。
龙牙见大王子竟然都不是对手,心中惊骇,却见姜蠡走了上来,扔出一瓶丹药,道:“把这个给虎翼和犬神服下。”龙牙不敢违逆,忙接过来。
姜蠡面带微笑看着风易,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只是忽然间方圆百丈内腾起一阵灼热的气浪,像是凭空生出,无形无色,却压迫的四周树木绿草渐渐枯萎变黄,又化作焦黑之色,仿佛突然间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风易身负太乙鼎,立马就有感应,心中一跳,忙运气抵挡。又见姜蠡一双凤眸生出彤红之色,陡然射出一片无形的火光,瞬间笼罩过来。
风易只觉得皮肤火辣辣的剧痛,那灼热之力透过毛孔和经络,一直渗到了奇经八脉之中。他心中暗暗惊骇:“这是离火鼎中的阴火?”
他曾在山海之经中看到过,世间离火之精也分为阴阳,那火山岩浆、燎原之火都属于阳光,摧枯拉朽,焚烧一切。但若论厉害阴毒,还要属阴火为最。此火肉眼不可察觉,凭空而生,而且无惧任何阻碍。上古时曾有一位火神,最善于用阴火对敌,常常可以让一个人从丹田经络深处瞬间燃烧起来,须臾化作灰烬,一丝痕迹都不留下,可以说是天下间最难防御的术法之一了。
风易不敢大意,忙将坎水之灵运出,经由太乙鼎通达全身周身,那阴火之力在其经络中不断翻滚,肆意攻击。渐渐的,风易全身变得通红,头顶冒出白气来,整个人都被烟雾笼罩。
过了片刻,白汽越发的浓重,几乎看不到风易的人形。他苦苦抵挡,不断以坎水之灵来消磨阴火的力量。但姜蠡何等修为,论及实力,她在大荒中绝对排进前五之列。风易修为虽然大涨,但想要和她抗衡,还是有所不及。
风易咬紧牙关,嘴角渗出鲜血来,但红色的血丝一旦涌出,就立马被高温灼烧殆尽。一瞬间,他心中不由后悔,自己还是托大了,万万不该一个人来招惹这群喜怒无常的妖魔的。
正当阴火穿透经络,将要到达心脉和丹田的时候,风易忽觉那狠辣的热力突然消失了,一瞬间,他仿佛觉得干旱中遇到了一场酣畅淋漓大雨一般,浑身通畅。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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