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悄无人声的从后面抄过去,一左一右,死死箍住杜牧双臂,胡力闪电般抢过婴儿,大吼“驴日的,给老子废了他。”
情义帮数十条汉子舞刀弄棒,齐刷刷朝他打去。
杜牧喟叹道“你们这帮泼汉不懂爱。”含情脉脉的望着胡花,道“妹子,我腆脸最后问一回,你真不改嫁么。”
胡花气得直跺脚,威胁道“大哥,你再由他下去,我以后再也不回来啦。”
胡力狞笑道“这狗东西乃是城主通缉犯,大伙捉去领赏。”
杜牧在人群里钻进钻出,忽地贴近胡花,在她胸脯模了一把,笑道“槐花妹子好狠心,枉我对你一片真心。”
胡花羞得面色通红,拿起桌上茶碗朝着杜牧扔了过去。
杜牧哈哈大笑,长身扑到胡力身边,一腿将他鞭倒在地,随之一只脚踏在他脑袋上,略一用力,只听地板喀喀作响,也不知道是地板碎裂还是头骨破开的声音,冷笑道“杜爷不发威,真当我发善心呢。”
胡力趴在地上,只觉头顶压着一座万钧大山,脑袋随时都有爆开碎成一地西瓜的可能。数年之后冤家再相聚,再次被对方踩在脚下,气愤恼怒之下,立刻昏了过去。
杜牧好整以暇的坐在大厅上方的太师椅上,锋利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道“两个要求,一,情义帮每年红筹我拿七成,二,现在我要预支一千两黄金,我只等六十息,每超一息,我杀一人。”说着闭上双眼,也不理会厅中众人反应。
一个情义帮骨干怒道“我情义帮建帮十五载,聚财不过万两银,哪里拿得出一千两黄金。”
杜牧单脚在地板一跺,一道气劲沿着地板直射那人而去,重重击断那人双腿,将他掀飞去,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冷声道“还有四十息。给你们机会,尔等要学会感恩,懂得珍惜。”
“强盗行径还要我们感恩,世上可有比你更无耻之人。”小头目气愤道。
杜牧悠然道“还有二十息。”
对付强盗就用强盗的手段,再说他也不觉得现在的情义帮有资格跟他谈条件,一个坑蒙拐骗偷的团伙,说灭也就灭了,这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团伙的覆灭,如同死了几十只蚂蚁,哪里有人在意。至于城主府,弹丸一样的海州地有城主吗,就算有,那算个什么东西?
胡花见那数十条汉子气愤填膺,心中不忍。要说情义帮众谁对杜牧最了解,除了胡力也非她莫属。
七八年前,大家还是一群孩子,那时杜牧凭藉一股凶悍狠劲,跟同样不输于他狠辣的一个兄弟,仅仅两个人就和拥有十多个手下的胡力斗得旗鼓相当,想要在海州地生存,大家都无所不用其极,交恶整整三年,手段不毒辣根本活不下去。要不是她在关键性一场恶斗中及时消息,截取那八十两碎银,为情义帮发展打下基础,情义帮恐怕不会有现在这等规模。
胡花非常笃定,只要六十息内拿不出千两黄金,恶人杜一定会做出灭绝之事。对方还是孤童时已经展露凶性,现在这头凶残蛮兽已经长成,哪怕把情义帮和城主府绑在一块,也不够对方一口吞下。
“都闭嘴。”
不得不说胡花的魄力和手腕远非情义帮众人能够比拟,果断喝停众人之后,对那个小头目道“去账房把所有积蓄取来,将我夫家赠送过来的金器一并带来。咱们情义帮认了。大哥问责起来,我一力担当。”
“啧啧啧,槐花妹子更胜三尺须眉,我果然眼光独到啊,妹子我等你改嫁好不好。”一根手指挑起胡花下巴,嘻嘻笑道。
胡花见那小头目已经拿来黄金,不动声色避开对方调戏,道“姓杜的,你要言而有信。”
杜牧见那木箱里除了十多根金块之外,还有几个金器两根金钗,恼火道“十五年来你们就挣下这点家底,真特么一群穷鬼,我看你们情义帮干脆改名叫穷鬼帮算了。”将三百两黄金悉数收入囊中,金钗金器一样未取。
脚底在地板上轻轻一踩,地板上裂开一道道缝隙,青石板砖在寸草劲之下,四处飞散,噗噗噗噗,碎石击破大厅桌椅,没入墙壁中,至于有几个帮众因此骨折还是骨碎,重伤或者死亡,都不在杜牧关心范围内。
立威情义帮,是杜牧必要之举,也算是于过往来个了结,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只是给心中存留一丝希望,如果十年内还没有丘山的消息,那时就是情义帮覆灭之期。
不理会众人惊骇的神情,杜牧扛起褡裢,施施然离开情义帮总舵,辨明方向,朝桃林方向进发。
此间事暂毕,接下来就该找机会去完成红榜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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