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之人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朦胧酒意就此消散,桀骜的男人颤抖着手指着光头的李师傅,恨不得将其剥皮去骨,愤然的扔下银子灰溜溜的走了。
“受惊了,回去忙吧。”
沉鱼勾唇笑的温煦,李师傅长舒一口气,点头回了后厨。
那些人走了,酒楼内总算是平静下来,店小二将那满是狼藉的桌子收拾了,大家伙各自去忙了。
时光如流水一般,眨眼间暮色渐浓,酒楼里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到了晚上有些过路的会吃些酒菜,住上一晚。
忙碌了一日,她沐浴后浑身松泛,软软的趴在榻上,想着这几日忙于酒楼的大小事情,竟忘了看书了。
她将医书带到了镇上,就放在不远处的抽屉里,思及此,赤着脚将书拿来。
皎月如镰,洒了一地银箔。
高大健硕的男人推门进来,见她俏生生的捧着书本婀娜而立,胸臆泛暖,喉结滚动,喉咙里溢出爽朗的笑。
他身上有股子油烟酒气,生怕熏着她,关好房门后一边走一边脱,走近了竟瞧着她没穿鞋子。
“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着凉了怎么是好?”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剑眉紧蹙,强劲的臂膀揽着细软的身子,将她抱到了榻上。
“无妨,我不冷的。”
眼前的人颜如美玉,一笑间百媚丛生。
她宛若个孩子般,伸着自己的手捧住那张刚硬俊美的面庞,咯咯笑着,清脆软糯的嗓音如娇莺一般。
“女儿家总是要注意些的好。”
她身子骨本就弱,若是着凉了,受罪的是她,心如刀割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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