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健硕的男人金刀大马的坐在那,深潭般的黑眸冷寂一片,摸索着攥住细软微凉的小手,眸光深远。
“姑母,她是我苏昭明媒正娶的娘子,我的心不在她身上,才是正常的吗?”
言罢,唐苏氏攥着筷子哑口无言,眸光落在沉鱼泛红的腕子上。
“你们就别藏着掖着的了,镇上都传疯了,我早就说应该找个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这哪是乡下人家能生受的住的,这不是惹出麻烦来了。”
望着眼前油滋滋的肉块,唐苏氏胃口全无。
其实,她心里还有更不入耳的话,硬生生憋在心里头,生怕此言一出,苏昭与她反目。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母心里咯噔一下,目露急切,茫然的望着三人。
沉鱼抿唇,沉着起身,淡定自若的望着婆婆。
“娘,您别着急,近来得罪的人太多,的确遭了些难,不过并不是如姑母所言那般,这腕子是伤着了,但并没吃什么亏。”
听此言,苏母悬着的心稳落而下。
“娘什么都不求,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苏母攥紧她的手,热烫的泪水顺着脸庞上的细纹滑落而下,浸湿衣襟。
唐苏氏狠狠白了婆媳俩一眼,低头闷不做声的扒拉饭。
听说了这事,一家子人心绪沉闷,苏母这些年同儿子大风大浪的过来,闻听如此险恶世道人心,不禁勾起了心头许多旧事。
“娘,您怎么了?”
沉鱼同小姑子将桌子收拾了,进屋瞧见婆婆面染薄汗,合眸斜靠在土墙上。
“可能是有些积食,不妨事的。”
苏母睁着湿润的眸子望着她,长舒一口气,勉强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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