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疾步上前,伙计一愣,连忙站起身。
“老板娘,这东西脏污腥膻,您还是别上前了。”
她望了一眼盆中毫无头绪的羊毛,勾唇一笑。
“无妨的,这个虽是刚剪下来的,但要泡一泡再洗,急不得。”
“小的明白了。”
伙计点头应着,俯身端起地上盛满羊毛的木盆子到了别处去。
天福楼内日日宰羊,伙计收起羊毛便及时泡在盆中清洗,用了许多法子,终于没有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了。
她捻了一下洗净晾干的羊毛,膻味已除,上头并无油脂,心头期盼愈发多了几分。
“相公,这羊毛洗净晒干是远远不够的,待会你随我出去一趟。”
“好!”
苏昭痛快的应着,她带了些银子,两人匆匆出门。
酒楼人多,不便明言,她坐上马车,挑帘而望,见前面持鞭的男人回头,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娘子,若我所猜不错,你是否想去找一家弹棉坊。”
“相公,你真是机智过人。”
她迎风而立,语笑间微露诧异。
“不,是心有灵犀。”
他捏住她幼滑的下巴,飞快在额头印上一吻,转身扬鞭,策马穿梭于人海。
苏母手巧,女工尤为出色,他虽不懂,以前到底听说了一些,不过确实第一次听说有人弹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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