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男子,正端坐在床上,瞧着她进来,轻拍了拍床边,示意她过来。
韩晴坐到床边,近看才发现今日的林有天有些不一样,一头长发半披半束,布巾挽起额前的碎发,露出面庞愈发清隽秀朗。
“我……”
话未出口,已被眼前的男人打断。
林有天缓声浅笑“不必说,我都知晓。”
自韩晴进来那一刻,一脸决然,他便明白她去意已决……
他从怀中拿出一纸文书“和离书给你,娘那边我会与她解释。”说罢,又是从怀中拿出一枚木簪子。
“此簪便作饯别礼,望姑娘不要推辞。”
韩晴身子一僵,抬头对上男子如曜石般的眸子,如墨的瞳孔里正倒映她苍白的容颜。
霎时,心头一酸。
韩晴无声接过和离书与木簪,木簪子被打磨抛光过,圆润适手,上头的花瓣开的正好,一瓣一瓣精雕细琢好不美丽。
十里八乡都没有卖头饰的商贩,一看便知出自林有天之手。
日夜相处,却不知林有天背着她悄悄雕下这簪子。
韩晴心头一哽,握着簪子的手一紧,掌心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也不知是手疼还是心疼。
林有天别过头去,眼皮微颤道“此去经年,天涯路远,各自安好。”
自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倘若有一日,她为他人妇,又如何相见?
不如不见,断了相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