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用了两棵千年人参才救回一条命的贺敬桓,躺在床上,将裴洵说的话一一转述给祁文霍。
祁文霍眸光沉了沉,“那人可有什么特征?”
“殿下,那人叫裴洵,除了一头银发,身上便没有其他显著的特征了。”
祁文霍此刻正站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他转身,便可看到身后的铜镜,那镜中映出的男子,身形高大,剑眉星目,眉宇间多了几分皇室的贵气与威严。
“唯一可怕的是,他的修为简直深不可测……当时我们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他。殿下,若是要去寻他,可要从长计议啊。”
“嗯。”祁文霍从镜上将视线收回,双眼幽幽,“他、裴洵这话可还曾对旁人说过?”
“没有。”贺敬桓轻轻摇了摇头,“他只对属下一人说过。殿下,他这话何意?什么叫做――这张脸,用的可还习惯?太子之位,坐的可还舒服?他在说您吗?为何这话……”
贺敬桓说着,思绪转动,只是越往下想越觉得可怕。
应该……
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贺敬桓隐隐感觉到一道极寒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忽而心惊,他猛然抬头望去。
“呃!”
一道无形的气刃砸了过来,直击胸口。贺敬桓两眼一黑,只觉得刚刚借助人参回过来的生气正以极快的速度在流失。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祁文霍转身,敛起周身阴鸷之的气息,抬步往外走去,“来人,念在贺敬桓对本太子忠心耿耿,此番又奉本座之令才被敌人所伤,重伤致死,好生厚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