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不生气,好歹是师兄,咱忍。
咬咬牙,于妗打开盥洗室门“大爷,您请。”
他居高临下盯了她一会儿,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砰——
一关上门,他笔直的身子弯了弯,透过镜子,那张清隽到无可挑剔的脸上,渐渐出现了凹凸,像是一条条细如发丝的丝线,在他脸上肆虐。
将那张脸染的青紫交加,他微垂着头,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洗刷台一角,手臂上青筋暴起,汗滴夹杂着血珠沿着额头、身子,滴答在瓷砖上,汇成一滩水。
不知过了多久,他闷哼一声,再抬起头来,面上毫无情绪地看向镜中的自己,抹去嘴角的血珠,打开花洒。
一切痕迹皆被水冲去。
听到里面淅淅沥沥地水声,站在门外紧绷着身体的于妗,轻吐出一口气。
……
休养的这段日子里,他的身体早已恢复如常,宋大医生明显没有让他出院的打算。
好在这里规格高,条件好,让住的人感受到什么叫宾至如归,与在家里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慕嵘承偶尔会来医院探望,还特别喜欢带着他家两宝贝,跟炫耀似的。
慕大总裁自从有了这么一对儿女,简直形影不离,时时带在身边,宠的不行。
每次他一出现,于妗神经都绷紧了,把几人盯得死死的,就怕某人一个忍不住,对他们下手。
让于妗惊讶地是,每当看着孩子时,他目光有片刻的温情,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那眼神,让她心口发堵。
某人没有对姓慕的下手,只用眼神杀人,看的慕嵘承心惊肉跳,更加觉得他病的不轻。
也更加琢磨不透他的深浅。
只有一个念头,这绝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规规矩矩的小白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