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怎么突然碎了?”
韩霁深沉默片刻,将手里的碎渣扔到桌上,“玻璃太薄了,劣质。”
薛哲气得笑了。
他家的酒杯劣质?亏他也说得出口!
并且再劣质的酒杯会莫名其妙就碎吗?
他不捏它怎么碎?
“哎呀,韩少你流血了!”有人惊呼一声,见鲜血从韩霁深的手掌中流了下来。
薛哲立刻让管家去拿医药箱来。
管家很快拿了过来,薛哲接过,转手塞进洛初双的手中,“你帮他清理清理。”
“我?”
“对,这些事你们女人家不是细心点吗?”
一个女玩家立刻毛遂自荐,“我来吧,我学过护理。”
韩霁深道“不需要。”
他甩了两下手,好像这样就能把手上的碎玻璃甩走并且不流血似的。
“哥,还是让小猪嫂子看看吧!”
韩霁朗非常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捏伤了手得让导致他捏伤手的人才能治。
他抓住韩霁深的手臂,顺势将其送到洛初双的手上。
洛初双骑虎难下,只得将韩霁深的手先放在腿上,然后从医药箱找出酒精和镊子。
韩霁深的手放在她身上,他也老实了,没有动。
洛初双捧起他的手,低头仔细万分地为他挑着扎进掌心的碎玻璃,等确定没有碎渣后,她又拿棉签沾上酒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伤口。一边擦,还一边轻轻地吹。
韩霁深垂眸,沉默地凝视为他擦药的小女人。
洛初双背脊发麻,她不必抬头,就被周围扑天盖地的低沉气息压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可是她到底做什么了她?
她不就喝了一杯酒吗!
别人都喝了!
凭什么她不能喝!
况且,还极有可能他是让她喝下这杯酒的罪魁祸首呢!
“擦好了。”一完成工作,洛初双像扔烫手山芋似的将修长的大手扔开。
这个举动,让韩霁深脸色更沉了。
韩霁朗暗暗叫苦,小猪嫂子你为何如此不解风情?
他哥明显喝了陈年老醋了!
您就不能牺牲一下,安慰安慰他脆弱的小心灵吗!
但洛初双显然是个木头桩子,“还玩吗?”她眨眨眼,问古怪看着她与韩霁深的众人。
“玩,怎么不玩?”韩霁深阴鸷开口,“倒酒!”
韩霁朗捂脸。
他回去一定玩蛋蛋了。
游戏在古怪的气氛下重新开始,韩霁深好像加了低气压bff,周围气场都凉飕飕的,并且他不管人家说什么,他都喝酒。
韩霁朗实在看不下去了,别人又说了一个,韩霁深又想喝,他连忙压下他,怯怯地道“哥,人刚刚说他从没戴过
a……”
“那又如何?”韩霁深挣开他的手,将酒仰头喝了干净。
他无力回天了!韩霁朗苦着脸,从韩霁深身后背后对洛初双挤眉弄眼。
喂,快劝劝我哥!
你都劝不到,我算哪根葱!洛初双挤眉回去。
你是最大的那根葱!
你都说我是葱了,葱都有个屁用!
……居然又绕他!
洛初双明哲站起来,“你们玩,我去看看霖宝贝。”
“!!!!”
居然给他这么没义气地溜走!
这是你闯的祸好不好!
韩霁朗简直气愤洛初双的无耻。
一转头,他哥已经成了地狱来的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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