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西府。
浑身上下遍布伤痕的少年,对身边贴身亲卫吩咐道:“弘申,今日伤亡将士,皆要厚葬,并善待其家人。”
“属下先前已命人去办了。”名唤弘申的青年抱拳回道。
“还有,跟随我一同回府的那位卜先生……”
“说话便说话,二公子休要再动!”一须发花白脾气倒十分冲的老人,正为西玄包扎身上伤口,但因对方说话间多次挪动,致使他方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来。
方才,西玄几次言及伤亡兵甲,他便忍了,可此刻竟连一个好生生的大活人也劳他如此费心,这让已是西家三代元老的章大夫心中不悦,“你若有心,还应关心自己身上的伤吧!”
西玄被他如此提醒,瞬间禁声危坐。
章大夫为西玄包扎好身上多处伤口,这才起身,跪坐于桌案旁,执笔在宣纸上勾连之时,还不忘调笑几句,“二公子身上伤口看似凶险非常,但皆是皮外小伤,加之二公子身强体健,老夫为二公子开一副药,相信不出五日,二公子定能痊愈。”
“章大夫所言当真?”一旁亲卫弘申,闻言心中惊喜不已。
“你说呢?”须发花白的章大夫侧头,未看弘申,反倒是剜了眼身旁少年,顿时吹胡子瞪眼,补充道:“服药其间,二公子最好多饮酒,多练武,如此,老朽方才刚包扎好的诸多伤口,才能尽数裂开。”
“有劳章大夫了,玄儿定当谨记您老吩咐,服药其间,绝不饮酒不练功。”西玄对身前面色极臭的老人点头致谢,十分恭敬道:“弘申,你替我送送章大夫。”
“是。”弘申立即在前引路,“章大夫,您请。”
待两人走远,上身尽被纱布包裹的少年,分外鲜明的眉眼有稍凉,“苏新开此刻在何处?”
在一旁侍候的丫鬟,突见素来和善风趣的二公子面色冷如冰雪,心中有些慌乱,“苏公子被二爷喊去,不知吃了什么,突然腹泻不止,先前已经请章大夫诊脉开药了……现下应还在客房休息。”
“那还真是巧了。”少年全然不顾身上新伤,霍然起身,“我倒要好生瞧瞧咱们这苏公子是如何腹泻不止的!”
“是。”丫鬟放下手中茶盏,方欲去为自家公子去取外袍,却险些被匆匆而来的一名小厮撞个满怀。
“二公子,不好了,您先前让小的好生照看的卜先生,将……将厨房里的东西都吃了个遍。”许是方才跑得过快,导致小厮说话气息有些不稳。
西玄看了眼门前小厮,随口道:“吃就吃吧,命厨房再多备一些便是。”那一身红衣的神棍,对自己算有大恩,虽然不知他是否真有卜卦的本事,但那一身武功修为却不俗。
“二公子!”
“还有何事?”少年将伤势较轻的左手手臂展开,便于丫鬟为其更衣。
“卜先……先生……将厨房内的膳食皆品尝一遍不说,还……还要尝尝二爷特意命人为夫人熬制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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