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那破庙里,他也以为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屈居于这小姑娘手下,不过几招之后,他彻底沉默了。
如今更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夏玲玲身后,当其忠实的护卫,等着小莲花山重开山门的那一天。
这些天里,夏小姐做了什么他都看在眼里,不过大半都看不明白,他也不问,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没走出几步,就听走在头前的小姐说道“或许将会有一场恶战,逃亡这么久,咋样,还有胆气拼死吗?”说罢回头一笑。
“敢不为小姐效死!”夏象声音依旧沉闷,跟那未劈下来的雷似的。
有多久没有战斗了,刀都快锈了,夏象紧了紧双拳。
她从夏象的眼里没看到半分迟疑,只有兴奋,足矣,却又起了些别样心思道“若是死了,可看不见小莲花山重开山门的那一日了,后悔吗?”
“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后悔,人一生就这么短的时间,哪有时间拿来后悔。”夏象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
“这道理是佛祖教你的?”
“不是,跟小姐学的。”夏象摸了摸后脑勺。
“你比看上去聪明。”
两人越走越快,谈话声越来越低,混杂在冬日的寒风中听不真切,听不真切夏象又极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后悔没有,遗憾是有一些的。”
待两人走到杜府之后,整个大德郡这座横纵各十二中直主道,又有成百弯曲小巷短道的城市便彻底的忙碌了起来。
那是宁易的三条命令起作用了,堪堪跨进杜府门内前,夏玲玲回首望了街外一眼,心里暗道一声到底是听话的狗,使起来顺手啊。
如今的杜家少爷,彻底的夹着尾巴做人了。
当初他还对这位夏家大小姐抱有什么想法,当然夏玲玲初来乍到的时候,也是以联姻的目的接近了。
自从杜季有幸见识到夏小姐露了一手之后,对这个母老虎是再也没了想法,那是有多远滚多远,只要是夏玲玲来了府上,他必定不露面。
例如此刻,闷了这些日子,刚打算出去潇洒潇洒的杜季还未走出长廊,便看见那母老虎迎面而来,当即转身装作没瞅见。
可惜,天不遂人愿,只听夏玲玲在其身后唤了一声“杜季。”
霎时间杜少爷就像被雷劈了一般,从尾椎骨麻到了头皮,尬笑着转过身来。
“我有件事吩咐你去。”夏玲玲才不管杜季怎么想,招了招手说道。
雪月寒冬,鹅毛大雪封山,遍地银装素裹。
寻着雪地上那一朵朵梅花般的血迹,梅花逐渐绽放开来,融在了一起,变大变成了一滩滩红艳艳,早没了模样,在配上满地的残肢断臂,唯有刺目。
一座傍山小城屹立在此,斑驳古石堆砌的城墙上也染上了星星点点,婉转的墙梯上,一身破烂甲胄的年轻人,手持一面断杆旗帜踏步登上城头。
一个纵跃飞上城垛,右手将旗帜一个倒转狠狠的插进了石头里,长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黑面旗番上一个‘柴’字跃入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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