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道“颜色浅一点的吧,好看。”她把胭脂盒递到若琴手上,若琴感觉到了瓷盒的冰凉,和瓷盒下面一团稍硬的东西。任意对他笑了笑,说道“去找上次那个伙计,他知道我想要什么颜色的。”
“是。”
若琴什么都没问,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拿着胭脂盒离开。转瞬间,任意身边的贴身宫女就走光了,剩下的人吸取了昨天的教训,赶紧上来磨墨倒水。
有个小太监问道“陛下可要回寝宫歇息?”
任意心不在焉地点头“回去吧,朕好像有一套首饰……”
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挑不出毛病来。陛下毕竟是个女子,关心首饰和衣服,也是正常的。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含墨才从外面回来,带回来好几天成衣,用的全是不输于宫中的衣料,做工精美。不一会儿,若琴也回来了,她带回来一个新的胭脂盒,对任意道“奴婢找到了您说的伙计,换了一盒颜色浅的胭脂。”
任意接过来,把盖子挑开,看了看里面。粉红色的胭脂颜色光鲜,细腻无比,一看就是上好的胭脂。
任意用小手指指尾挑出来一点,在唇上点了点,发白的唇色瞬间亮了起来。
她笑了笑“你做的很好。”
等晚上出去的时候,任意换了一身衣裙,跟宋少言去了镜湖。
所谓的游船对诗,就是在湖上摆上几艘船,让歌姬和舞女在其上跳舞唱歌,受邀赴宴的客人则看着江中美景吟诗。
任意过去的时候,船上已经坐满了人。不过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还以为她是宋少言的远房妹妹。
宋少言带着她到最大的那一条船上坐下,两侧坐着几个相貌气质俱佳的公子小姐,好奇地打量着她,其中有人眼底滑过了然的神色,只是十分识趣地没有叫破任意的身份。
坐在离任意最近的一个位置的,是一位端庄美貌的少女,气质十分温和,跟宋少言十分相似,只是她眼底的情绪一目了然,她用一种嫉恨的眼神看着任意。
任意坐下来,装作没看到她的眼神,好奇地看着其他人对诗。
宋少言在一侧温声给她解释诗句的典故,体贴无比。听了一会儿,任意兴致阑珊,小口饮着酒,目光却落到了身侧美貌的少女身上。
宋少言拿杯饮酒,冷不丁问了一句“陛下对华三小姐有些好奇?”
任意慌乱地摇了摇头“没有……”
宋少言微微一笑“陛下对谁好奇是她的荣幸。”
这时候对诗的人已经热闹了起来,没有了之前那般拘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互相吟诗罚酒。
华三小姐这时候起了身,也端了一杯酒过来敬宋少言“丞相,青黛请您以东风为题吟一首诗。”
她没看去看任意,仿若根本没有认出任意一般,浅笑吟吟地看着宋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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