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无声无息行了一会儿,林青宴一只脚刚迈进了家门就叫二姨太太捉了手臂。
二姨太太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儿子,嘴里嗫嚅着,“回来了,回来了。”眼里竟然涌上了泪花。旁边的老仆秀英也跟着抹眼泪。
林青宴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好笑又感动,赶紧说:“妈,怎么说也得让我先进去啊。”
“是是是,”二姨太太赶紧用手帕拭了拭眼泪,摸摸儿子手臂,一连串对秀英吩咐,“你抄个单子,吩咐厨房多做几样青宴爱吃的菜,还有,把准备好的房间再擦洗一遍,点上香薰一薰……”
还要再说,林青宴赶紧打断,“妈,我吃过了,不用麻烦,对了,这次回来给您带了不少好东西,走,咱们先去看看。”
二姨太太欢欢喜喜答应了,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进了屋子下人都退了出去,林青宴才收了浑身的劲,惫懒地躺在沙发上,像个大孩子一样嘟囔:“妈,坐船真累。”
二姨太太心疼地上前摸了摸儿子的头,“以后再不许你出去了,都怪你爸爸心狠。”
“爸呢?”林青宴反问。
二姨太太的脸色就慢慢沉下来,恨意和快意从眼睛里一闪而过,她一边整理儿子的衣襟,一边说:“你那妹妹又病了,你爸爸守了一夜。”
林青宴坐起来神情认真地问:“真病了?”
“大约是的。我想去看看都被挡在外面。”二姨太太状似抱怨。
林青宴敏感地感觉到母亲的不豫,尽管这种不豫已经过掩饰,可是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如果情况属实,再按照司机的说法,已经严重到戒严,那么父亲不让打扰倒情有可原,母亲怎么会因探望不成而生气呢?况且母亲平时对她也并不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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