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与主卧格局一致的最大好处就是,我一直都拥有自己的卫生间。简单梳洗过后,我从衣柜里翻找出一条相对宽松的棉质格纹吊带裙——不能直接穿睡衣,我还得下楼吃晚饭。不过说是裙子,其实更像家居服,因为它实在太舒服了,偶尔也会客串睡衣。就在我跟背后拉链纠缠斗智时,耳边响起了三声极富韵律的敲门声。
这下得救了。我松了口气,想也没想:“快来帮我一下,拉链好像卡住了。”
来人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你在干什么?”
我愣了一秒,像条受惊过度的旗鱼般飞速钻进被窝,同时不忘谴责他:“你才是!你、你怎么——”该死的,我咬着舌头了。
艾瑞克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得知自己中了五百万,眉毛扬起,嘴角微勾,配合他那双幸灾乐祸的眼睛,凝固成一个我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得意的笑容:“我、我怎么了?需要我帮你拿药箱吗?”
我顺手抓了个抱枕丢过去。
楼下传来米歇拉的脚步声,妈妈正在厨房准备晚饭。他弯腰捡起史迪奇,慢慢走到我床边:“张开嘴让我看一看,如果流血的话送你去医院。”
语气很不客气,艾瑞克独有的那种不客气,但我能感觉到他其实有点儿紧张。一路风尘仆仆,哥哥又比我们上次见面时多了点……怎么说,伦敦的味道。布拉德只比他小一岁,但跟他相比布拉德就是个小屁孩。
“你怎么回来了?”距离舞会的日子还有整整一周,我捂着嘴巴,非常警觉,“你放假了?”
大学生耐心有限,直接握住我的手腕,想把这层防护掰下来:“嗯,放假了。”
比力气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无奈翻了个白眼:“没有流血,就是有点破皮……嘶——”
他直接伸了一根手指进去。这下我们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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