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真走出房間,這才發現外邊已經天黑了。他在三樓轉了一圈,沒找到應曦,她去哪兒了?
應曦戴著口罩,雙手套著一次性透明手套,正在製作壽司呢。她覺得令狐真可能不開心,想做點什麼來哄他。壽司飯拌好了,雞蛋皮也煎好了,她拿起鋒利的刀子,正在切黃瓜條。
“應曦,應曦!”他來到一樓,聽到廚房有動靜,終於在那兒找到了她。“應曦,在幹啥呢?”他一見應曦手裏泛著亮光的刀子,嚇了一跳:“如果切到手怎麼辦?你明天可是要拍照的!”
“我很小心的……”
他小心翼翼地將刀子從她手裏拿過來,然後洗手幫她切黃瓜條。應曦在一旁看著,喲,看不出他這雙手,做起家務來還挺像樣的呢。黃瓜條切得又快又好,不比她差呢!她豔羨地想著這黃瓜條一定挺可口的。
他見應曦一個勁兒盯著自己看,隱約欣喜,也很好笑,開口問她看她戴著口罩,問:“為啥這個打扮?”
“我感冒了,怕污染食品。”鼻音還是很重。
令狐真奇怪地問:“那為何不好好休息?”還跑到廚房來做壽司,看不出她的嘴兒還挺饞。
“我想著你沒吃晚飯,想著做點壽司給你。”應曦趕忙收回目光,拿起壽司簾,在上面鋪一張海苔,然後鋪上調味後的米飯。
“給我?”他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吃壽司?”
應曦怯怯地說:“我以為你喜歡吃……我覺得你是個很精緻的人,應該吃些精緻的食品。”
這是他第一次聽人說他“精緻”,他覺得有些好笑:“精緻?一個同性戀者有什麼精緻的?”
“為什麼不能?你確實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特別精緻。”
“雖然你說的是奉承話,但我還是十分高興。”他微笑著說,刀尖碰砧板的聲音並未停止。黃瓜切完了,他又切胡蘿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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