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令狐真問:“這個尹澈好像挺關心應曦,他們是什麼關係?”
“聽暘哥說他和應曦是校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要讓應曦再與他接觸為好。但他是個人才,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感謝他的。”
令狐真點頭。他咳嗽了幾聲,奕歐問:“令狐,你沒事吧?”
“沒事了。”他輕貓淡寫地說,右手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褲袋,止痛藥沒帶來。回去還得吃兩顆。他心想。
回到公司大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除了個別辦公室亮著燈光,整層樓都是靜悄悄的。令狐真吩咐保安加強守衛後,與奕歐一同上到18樓,應曦已經在應暘辦公室的小套間裏睡熟了。她修長的雙腿如同孩童一般蜷縮著。身體傾斜向一側,緊閉的眼瞼之下,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兩頰上投射出陰影,不太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仿佛含羞欲綻的百合花。他倆悄悄走進去,一前一後站在床邊,奕歐蹲下來,在應曦額上輕輕印下一吻;令狐真卻是把她的臉頰、鼻尖、櫻唇都吻了。應曦在睡夢中“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子,面向牆壁。
拳頭緊握,奕歐銳利的目光射向令狐真,令狐真卻不以為然地為應曦蓋好被子,然後率先走出房間。
奕歐跟著出來後,問:“令狐,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還是那句話,我愛上她了。”
憤怒。“你愛她不代表你可以碰她!”
“奕歐哥,我知道我雖然算不上君子,但也算不上是個小人。但在愛情方面,我是個無賴。我曾經愛過兩個男人,”他停了一下,抑制住自己小小的激動。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些事,他把自己對應暘和奕歐的感情藏得很好,所有人都以為他與程應暘和奕歐之間只是雷打不動的兄弟情。這一他次算是破天荒剖析自己的感情世界。“但我放棄了。我知道我爭取不來。但是應曦我不想放棄,我願意像你們那樣,為她付出一切。”
奕歐冷笑:“你覺得可能嗎?”他費了多大功夫才得到應曦,怎能又多一個人去分享她呢?何況還有程應暘,他更棘手……
“我當然知道很難。但事在人為,給我時間,一切皆有可能。”
奕歐牙齒咬得咯咯響,可是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一大攤子事需要大家攜手解決。令狐真拍拍他的肩膀,說:“奕歐哥,我知道你心裏恨我,來,再揍我一頓。”他打開雙臂,轉身站好。
這個樣子讓人家怎麼下得了手?奕歐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內心掙扎了好久,最終,他咬牙說道:“算了,只要你保證不再碰應曦,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眼下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救出暘哥。”
令狐真微笑。對不起,你的要求我不能保證,我也不打算保證。
當然,這話他沒有說出口。否則又會印發衝突。他深知應暘殺伐決斷,奕歐溫文爾雅,只有單純嬌弱的應曦會讓他們失控。路漫漫啊!
眼下救人要緊。如何帶著應曦與程應暘見面,而且必須確保兩人的安全,當晚他倆研究了很久,沒有結果。第二天一早,令狐真接到線人的電話:“程應暘已經連跟他的弟兄都認不得了。”
“什麼?”他震驚得無以復加。
“是的,聽說他前幾天拒絕進食,身子很弱,現在在休養。林欣嫻決定兩天后在天成酒店開發佈會,宣佈婚訊。”忽然電話裏的聲音變得很急促,“令狐哥,你能不能給我一筆錢,我要離開這裏了……”緊接著話筒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斷線了。看來此人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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