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虚空斋方向起火,我和种马扔下碗筷就往虚空斋的方向狂奔而去,等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只见和虚空斋和它相连的一排古玩店都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国人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在半小时前这里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但此刻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幼,要不是现在已然夜深,我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正在赶早市抢购打折生j蛋的菜市场。
“他妈的,有没有这么巧?我们一回来,虚空斋就失火了?”大火已经映红了半边天,要进去看看宽伯在不在里面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宽伯电话也关机了,我只能干着急。
“恩,绝对有问题,我闻到了汽油的味道,你想想,宽伯离开还不到一小时,如果是烟头,电线短路引起的火灾,短时间内火势不可能燃这么大,今天晚上又没风,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种马抽动着鼻子说道。
古玩市场最多到下午6点,店家们就纷纷打烊了,除了少数住在店里的人,偌大的市场,变得空空荡荡,要是有人存心在深夜纵火,是非常容易得手的。
“我们去监控室!”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纵火犯。
“监控是个好东西,但是每次要用的时候,就坏了,希望这次不要遇到。”种马表示担忧。
种马这次的乌鸦嘴没有说中,我们到了监控室,我找到保安说明了商户身份,让他帮忙调出监控视频,还好,我们看到了火灾发生前的视频。
我们在画面上看到宽伯回到虚空斋没多久,就有两名顶着鸭舌帽戴口罩的人鬼鬼祟祟地提着一个桶,将虚空斋所在那排古玩店前后都浇上了汽油,随后点燃,还扔了几个燃烧瓶,随后两人跑出了视频监控范围不见了。
“麻痹的!果然是有人故意纵火!”我恨声说道。
“我们出去,看能不能抓到他们!”种马提出了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这时消防车已经开始在灭火,我和种马绕开围观的人群,准备从那两名纵火犯在监控画面消失的方向开始追踪。
古玩市场旁边是一条老旧的胡同,再过去就是博物馆,马路上都是监控,他们要跑的话,这条没有监控的胡同就是最快的捷径。
就在我和种马刚刚进入胡同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宽伯?!”我和种马还想问火灾的情况,宽伯低声道:“跟我来!”
我们三人在漆黑的胡同里走着,“宽伯,我和种马还在担心你,你怎么跑这来了?你没有回虚空斋吗?”我好奇问道。
“小少爷,今天上午我就看到有可疑的人在虚空斋附近探头探脑,感觉有点不对劲,所以多了个心眼,刚才我是回了虚空斋,但我从阁楼的小窗户又悄悄地出来了,就是想看看这两个白天在这里探头探脑的人,到底是想偷东西还是别的,没想到他们是放火。”宽伯可是跟随我爷爷多年的老江湖。
宽伯把我们带到胡同的一个死角,借着远处路灯昏暗的灯光,能看到地上有两个人背靠背捆着坐在一起,嘴上也被布条缠住,正在拼命挣扎。
我仔细看了看这二人的身形,不正是那两个纵火犯吗?这两人难道是看到宽伯一个中老年人独自在店里,就以为好得手?那他们可看走眼了,等闲小混混,宽伯轻松就能制服。
看到纵火犯就在眼前,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使劲踢了这两个纵火犯两脚:“说!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放火?”
“我已经问过了,就是两个小混混,收了人的钱。”宽伯道。
“那他们就没用了,不如,带到荒郊野外,杀了沉河吧?”我给种马打了个眼色。
“唔!唔!”两个小混混拼命摇晃脑袋,似乎有话要讲。
“呼啊~”我和种马分别把两个混混嘴上的布条扯掉,让他们的嘴巴重获自由。
“两位,是有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我问道。
“不不不!几位高手,大侠!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兄弟们正在ktv嗨皮,突然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说让我们帮他办点事,我海哥可是这条街的抗把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命令过?当时就带领兄弟们和他打起来了,没想到这人硬是凶的很!把我们打惨了,他说帮他办完事,会给我们很多钱,并且先给了一半,我才答应的。”叫海哥的这个混混怕我们真的杀了他,简直知无不言。
“对对对!你们不知道,那个凶神恶煞的人,简直就是个怪物,我华哥从来没见过比我们还能打的人,额,当然,你们也比我们能打。”自称华哥的混混及时纠正了错误。
娘的,虚空斋开门迎这么多年,突然就被这两个混混给付之一炬了,说什么也要把那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带我们去。”宽伯对海哥和华哥发出了指令。
“三位大侠,不要为难我们好吗,不如把我们交给条子吧。”没想到海哥和华哥如此讲江湖义气绝不出卖雇主。
“把他们带走,挖个坑埋了吧,上次有个经常有业务来往的蒙古的古董商人,说他们那里的胡杨林很好看,请我们去玩,现在正好去啊,带他们去那里找个戈壁滩一扔,最好找一个有沙漠行军蚁的巢x,把他们往里一塞,瞬间就被吃成白骨,谁也找不到他。嘿嘿嘿,刺激。”种马狠狠舔了一下舌头吓唬他们。
“别别,带你们去!”海哥和华哥妥协。
宽伯收走了这两个混混的身份证,“呵呵,你们如果耍花样,我就去找你们。”
“不敢,不敢!”海哥和华哥刚才估计被宽伯狠揍了一顿,不敢有丝毫的欺瞒。
我们走出了昏暗的胡同,古玩市场虚空斋那条街的火势已被扑灭大半,看热闹的人群也散去了不少,除了四周拉起的警戒线和正在做收尾工作的消防员外,就只有闻讯而来的李老板和其他古玩店的老板嚎啕大哭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分外刺耳。
我瞟了李老板一眼心想你哭个锤子,店里大部分都是假货,宽伯都没哭,你哭个球!
据这二人交代,那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头上有一顶黑色礼帽,还戴着一副墨镜,就住在距古玩市场1公里远的一个商务酒店
十五分钟后,我们到了。
这家商务酒店比较老旧,共十五层,“果然好地方,能监视纵火,也够偏僻,是天网的监控死角,非常方便杀人灭口。”我目露凶光,看着华海二人说道。
“几位哥佬倌,我们遵守约定带你们过来了,你们要杀人灭口?不厚道啊!”“不是我们杀你,是楼上那个人会杀了你们。”
两人一脸不信,“江湖儿女,咋可能不讲信用!?他还差我们一半的钱没付!”看来重点是收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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