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抢过她金针的人,齐璇那是念念不忘。
“我外公很不容易。”
“这世界上的不容易的人多了!”齐璇轻笑。
不是这世界上的人都不容易,她就要必须救治的,否则她一个人还不累死?她是人不是神,救也只救有缘分的人。
“他十二岁的时候目睹鬼子屠村,十四岁参军打鬼子,身上伤痕无数,从死人堆里出来。”
“行了,我救治就是,你别说了!”听到萧颯说起老战士的从前,齐璇叹了一口气。
当年的这场战争的背景她知道一些,和她们大宋一样,都是被异国人入侵,只是他们大宋挡住了金人的铁骑,没有挡住蒙古的铁骑,最后被蒙古统治。
而当年的这场战争,华夏人是挡住了敌人的入侵,那段历史闻者落泪,没有那些人的付出,就没有今日的和平。
“不过—”她看向萧颯。
“你说。”
“诊费你一分不能少。”她可不是开善堂的,给李成汉是面子,况且李成汉帮助她很多,可面前的人她肯定是要收费的,两人可算不上交情,仇人呀,夺针之仇。
没有办法,谁叫她是女人,很小气的。
“多少?”
“三百。”多了她也喊不出口。就平均水平好了。
这回萧颯二话不说拿出三百元放在了齐璇的手中。
看到手中的钱,齐璇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以为以这家伙的性子会和她讨价还价一番,这么干脆直爽她反而不习惯。
看到齐璇为爷爷来施针,程玮相当的好奇,他学的是西医,一直以来觉得中医见效慢,学习复杂又麻烦不说还抽象,不像西医,实实在在的药到病除,再不然就动手术,能看到病人身上什么部位病了就针对性的解决。
毕业实习,他就被安排到了章远山的身边,章远山对中医更没有好感了,可想而知程玮对中医的偏见有多深,可忽然有一天有人说中医几针就能治好病人。
他开始就觉得那是骗子,而现在事实就摆在他眼前,程玮只觉得颠覆了以往的想象。
齐璇对于程家人的注目礼并不是太关注,她先是习惯性的清场,接着就给程十里做治疗。
前面的一次治疗,已经基本把程十里术后的后遗症给解除了,现在要解决的是程十里全身经脉的运行。
加上程十里年士高,虽军队出生常有锻炼,可平常吃食上却以肉食为主,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吃的饭都是精细绵软。所以身体肌肉都逐渐萎缩,身体脆弱。体内气血更是忽高忽低,难以控制。
这就是程十里忽然脑中风的关键。
血管已经很脆弱,气血忽然来一个急速运行,上冲到脑部,这时候往往很可怕,血管承受不住就会爆开,就像河堤绝坝一般。
《黄帝内经》灵柩篇中就有岐伯答黄帝的一番话,上面就说:膏粱菽藿之味,何可同也?气滑即出疾,其气涩则出迟,气悍则针小而入浅,气涩则针大而入深,深则欲留,浅则欲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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