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邀请三人坐在亭子里,给他们介绍道:“这是许家主的女儿,许萱姑娘。”
许萱道个万福。
李白接着给许萱介绍道:“这是岑勋,叫他岑夫子就行;这是元丹丘,叫他丹丘子就行。他们两个是我在蜀地的好友。这是你表哥我就不多说了。”
岑勋和元丹丘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李白十有**和这女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大概是未来弟媳了。
元演心里不是滋味,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自家表妹似乎已经被李白勾搭过去了。
元丹丘道:“白,说说我们离去后你的经历吧,还有指南兄,怎么死的?”
“姐夫的病你们是知道的,自从你们离开,我也想出蜀去外面看看。第一个想去的就是云梦泽。姐夫也对此神往已久,也就和我去了,我们两人到了江陵……”
李白叙述着在江陵的事,从江陵兴起邪教乌神教到春祭大典,遇见司马承祯到指南被抓,李白平静地叙述着惊险之地,到了挚友相去时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叙述完毕江陵的经过。
李白无声地哭着,似乎不觉一脸泪痕,道:“我按着姐夫的遗愿把他就地安葬在云梦泽旁,从此再也不回蜀地,我无颜见琰姐姐啊!”
李白紧闭上眼,眼角挂着泪珠。
“原来轰动长安的乌神教,是你和指南兄摆平的。”岑勋道,“可惜指南兄刚有了孩子,就……”
“别再说了夫子。”元丹丘抬抬手制止他,“事已至此,别再给白添难受了。”
元丹丘道:“白,等着许家主的寿诞过去,带我们去拜谒一下指南兄的墓。”
李白默默点点头。
“之后呢,我听紫阳师兄说,你去了金陵一带?”
李白点点头接着说着自己的经历,道:“我离开江陵,前往江夏时结交了一位名士,名叫孟浩然的,也认识了萱姑娘。”李白看着许萱满是关切爱慕的眼神,冲淡了些心底的悲伤。
“襄阳孟山人?”元演道,“他和家父是好友,曾来家中做。”
“我在庐山也听说过这位风流成性的孟山人。”元丹丘道,“是个逍遥人物,诗名也很大。”
“我们二人正是因诗互相欣赏,结为了好友。”李白道,“我在江夏与他分别,他说要去金陵一带,我在江夏逗留几日,便去庐山寻你,却听紫阳真人一个小徒弟说你去了颖阳山。于是去了金陵一带,找孟浩然,他答应为我说个亲!”李白充满温情地看着许萱。
许萱听了心底装满幸福,温柔地看着李白。
元演咳嗽几声,道:“喉咙有些痒。”
李白接着说着在金陵的经历,被人陷害,也没有讳言自己对越小姐一见钟情,许萱听了这话心里被浇了一碰冷水,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也被一下子浇灭。许萱心如死灰,心里难受不已,美目幽怨地看着李白。
小依则是含怒看着李白,觉得李白是个浪荡公子。
李白报以歉意的眼神,柔声道:“听我说完。”
李白讲着蔡常说陷害自己,折磨死越小姐,真相水落石出,方儿为越小姐殉情之后,许萱心里有转化为另一种情绪,为这对苦命鸳鸯的悲惨境遇黯然神伤,对他们很是同情。李白注视着许萱的神情,见到这种变化心底暗自点头,就是她了。
李白的叙述没有添油加醋,也不带丝毫夸张,只是平铺直叙地说完又一次的经历。
“萱姑娘,或许你觉得我太耿直太傻,对你毫不避讳地说出喜欢过另一个女子。”李白顿顿道,“我深思熟虑之后,反而觉得瞒着你更难受,倒不如把话说开,我算个直男,但直男的好处就是这辈子都不会骗你,直男的好处是爱上一个人就会跟定这个人,至死不渝。”
“直男?”许萱重复着,听着李白的解释心里更加安定,可还是撅着嘴道,“这个词形容你确实很恰当。”
“我这个师弟确实耿直一些。”元丹丘帮着解围道。
“什么耿直,明明就是不懂风情。”元演嘀咕着。
“你懂风情!”岑勋鄙视道,“你懂风情同时招惹着几家的姑娘,哄了这个哄那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