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忙着给自己的鸡鸭建家,整日上山砍柴。
许厚延已经派人了移了两棵桑树来,还派了专人教给许萱养蚕缫丝。
李白的小日子算是越过越红火了,李白这日一大早又上了山,到了日头高高挂起,李白砍了不少柴回来,李白背着柴下了山,远远地见到一人站在自己家院子前,那人似乎看到了李白,朝着李白这边走了过来。
“瞧瞧你,大才子李白真像个樵夫一样了。”
“国公怎么到了我这方小天地来。”李白放下柴,坐在一块石头上道。
来者正是李令问,李令问看着李白这副样子,穿着小褂,脖子上挂着擦汗的毛巾。
“我请不到你去喝酒,只好不请自来了。你倒是在这方小天地过的快活。”李令问看着四周道,“这里山清水秀,与世隔绝,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啊。”
“我都动心了,想要找个这样的好地方过下半辈子。”李令问收回目光,盯着李白道。
“既然想为何不这么做?”李白拿着毛巾擦擦汗道。
“身不由己。”李令问也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道。
“哪有什么身不由己,己从由心的。”李白道。
“你不明白,到了我这个地步,出来就难了。”李令问摇摇头道。
“那么国公有什么事呢?”李白站起身子道,“有话就说吧,我还得赶回家去做饭。”
“你还真是习惯这生活了。”李令问看着李白就要走,赶紧道,“好,我开门见山了,我是请你出山的。”
“我还不想出仕。”李白一口回绝道。
“那你什么时候想出仕呢?”李令问道,“如果你觉得以前不是你出仕的时机,那么我想,你出仕的时机应该到了。”
李白默不作声,等待着李令问的下文。
“信安王李祎已经暗中投靠了忠王。”李令问笑道。
“他不是一向不肯站队吗?”李白问道。
“宇文融忌惮信安王,欲派御史李寅弹劾信安王。”李令问道,“碰巧忠王得知了此事,就去送了个信,还请了姑姑玉真公主说情。”
“碰巧知道?”李白笑着看着李令问,然后点点头道,“这个人情确实够。”
“所以,你也应当站队了吗?”李令问道。
“你以为我是信安王的人?”李白轻笑问。
“不是吗?”李令问笑眯眯地道,“就算不是,永王也会认为你是,信安王已经站在了忠王这边,你在永王那儿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不是吗,失去了主人看管的狗,肯定会来咬人的不是吗?”
“李京之?”李白轻蔑地摇摇头。
“是永王。”李令问道。
“就算我在永王那里没有价值……”李白道,“那他更犯不上和我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过不去,我这等小人物还不放在永王眼里,没必要特意碾死一只毫无威胁的虫子不是?”李白自嘲地笑笑。
“你在永王眼里是虫子,可在忠王眼里不是。”李令问道,“我知道你有大才,如果你和我一起匡扶忠王,忠王会很高兴的。忠王愿意任用有才能的人,特别是你这样有大才的人。太白,你不是普通人,你瞒不过我的。”
“是你识才,还是忠王识才?”李白反问道。
李白背上柴火,道:“我还真不明白,你们在两个十几岁大的孩子下注,不为时过早吗?”
“帝王家的孩子,从来都是早熟的。”李令问道,“忠王才是未来的贤主明君。”
“小孩子心性最容易变的。”李白道。
“忠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李令问道。
“也许吧。”李白道,“不过太子尚在,再怎么也轮不到忠王不是?”
“太白谬矣!”李令问道,“你我心知肚明,太子被废已成定局。”
“那还有寿王呢。”李白轻飘飘地道。
“寿王绝对成不了气候。”李令问当即道。
“你我心知肚明。”李令问盯着李白,又甩出一句。
“我不想牵扯朝堂之争,宁愿在这里过我的逍遥日子。”李白道,转过身子去。
“可你我皆是怀揣大志之人,你比我更有才,更能匡扶天下,平定寰宇!”李令问高声道,“何必放弃自己的理想和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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