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勋讲述完毕乌神教一事,几人都是无限感慨。
宋之悌道:“我现在都有些后怕,是不是对我那儿子太冷淡严厉了。”
“育子要有方。”李白道,“我一直都觉得对子嗣要发挥孩子的天性,而后加以引导,只要学会了做人,才学倒在其次。还有就是,父母还是要想想办法和儿女多多沟通才是。”
“太白说的在理。”宋之悌点头道,“说的我现在就想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聊聊了。”
“将军这句不成器可别当着令郎面上说。”李白笑道,“孩子其实也很爱面子了,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就更不要说这种话。”
“是。”宋之悌笑道。
众人用过酒菜,又喝了几杯醒酒热茶,宋之悌起身道:“今日多谢款待,和几位聊了这会,竟有豁然开朗之感,实在多谢!那我就告辞了。”
“将军慢走。”李白等人起身道。
“我送将军。”岑勋笑道。
“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宋之悌笑道。
“还是差人送送将军。”岑勋笑道,“将军今日可是喝了不少。”
“也好。”宋之悌不再拒绝。
李白等人目送着宋之悌下楼,回了房间。
李白依旧是端着一杯热茶喝着,魏颢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魏颢,你先回旅社收拾收拾,我们回家。”李白突然道。
魏颢露出惊喜之色,“师父,你这是要收下我了?”
“等你真的想好想要什么,我就教你。”李白微笑道,“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颗赤子之心。”
“师父说什么我都会做到。”魏颢激动不已地道。
“你先去吧。”李白道,“我还有些话要和岑勋说。”
“是!”魏颢激动地出了房间下了楼,踩得楼梯咚咚作响。
岑勋看着激动的魏颢下了楼,进了房间问道:“这小子怎么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让他先回去了。”李白道。
“你不会答应他收他为徒了吧?”岑勋问道。
“那你觉得怎么样?”李白笑着问道。
“你一身本事,自然是要找个传人。”岑勋坐下道,“不过你正值壮年时期,何必着急收徒?而且收个徒弟总是要看看心性,不着急。”
“和我想得一样,所以我想先让魏颢跟着我,我多多观察他一下。”李白道,“毕竟这孩子不远千里追了我一路,这么诚心的弟子可是打着灯笼难找,说白了,我们有算是什么大人物呢?还要端着个架子不成?”
“嗯。”岑勋点头,“想当年我师父收我为徒时,我还死活不同意。”
两人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李白开口道:“你回了蜀中了?”
岑勋点点头,“年前回去了一趟。”
“那琰姐姐你见到了吗?”李白问道。
“没有。”岑勋摇头,“我听闻吴法刺史故去了,琰姑娘一家也搬走了。”
李白神色有些黯然,“吴刺史到死都在等儿子回来,至死也没有见儿子一面。”
“太白,这不怪你。”岑勋道,“指南的病,谁也回天乏术。”
“怪我把他带出来。”李白道。
吴指南的死已经成了李白一个心魔。
“没人会怪你,指南不会怪你,琰姑娘也不会怪你。”岑勋劝道,“太白,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你的错。”
李白摇摇头,没有说话,岑勋看着李白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家乡怎么样了?”李白问道。
“没什么变化。”岑勋道,“还是那个样子,醉春阁还是在那儿,匡山的道观的大门还是紧闭着。我在我和你师父的坟前拜祭一番,还去大明寺看了看,圆未师父和你堂兄都很好,不用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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