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厮顿时慌了神,他急忙跪下请罪道:“老臣惶恐!”
此事皆由宁王太后指使,“罪证确凿”亦是宁王太后对其所言,具体证据他并不知晓,且秦武此案的症结亦是他身为父亲的负荆请罪。
一上朝,王太后,众老臣便让老王爷不按常理出牌给牵制住,以为他要以王室凋零为铺陈,军权移交兵陛下做筏子,实则弹劾太后垂帘听政久矣,陷害忠良,当还朝与楚王李域。
却不料,定南王李梓轩大费周章只为先一步堵住了王太后和众老城的悠悠众口,继而再由秦湘鸣冤,提出哄抬粮价的事,主动权竟然意外的落到了楚王李域之手。
“敢问武宁候,若是富贵坊不为我用,何故筹措粮食?若是富贵坊为我所用,又何须筹粮?”秦湘毫不怯场,亲自质问自家的糊涂祖父。
“自然是为了哄抬粮价,从中盈利了。”秦厮想也不想就接道,如此简单的问题,还需想?
“那请问祖父,富贵坊如何从中盈利?”秦湘语气缓慢,悠扬,此刻显得很好说话。
王太后已然觉得不妥,不是落了这丫头的陷阱吧?她一个厉色瞥向秦厮,秦厮不知如何作答才好,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这个……无奸不商,富贵坊总不会是将米粮,送给定南军的吧?呵呵呵……”秦厮虽是老江湖,此刻孤立无援,秦湘本就难缠,现下又被王太后逼迫,头皮发麻,因而用这模棱两可的话企图搪塞过去。
此刻马侍郎站了出来道:“臣以为,自然是哄抬高价卖给粮官。”马侍郎按罪名猜测,王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后辈胆量有佳。
“那马侍郎的叔叔马将军现如今正在边疆统率,请问马侍郎可会置家人安危不顾,去倒卖米粮?”秦湘一声冷哼,淡淡的一句话,问的在座各位哑口无言。
“自……自然不会……臣,怎会如此?”马侍郎被问的左右为难,在座的老臣皆清楚其中漏洞百出,这栽赃的并不高明,却相当有效的将秦武牵制了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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