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隔着帘子,已经见识过他与他的手下大展神威,再回忆起初见时种种,特别是他伏低做,委曲求全,人畜无害的模样,真是腻烦!
袁尚苦笑,心知如今,可不能对她抱有美好幻想,“清儿,芙蓉,得道……公主,你可想好救哪个了?”
他大剌剌坐下,为自己斟一杯酒,唔,合欢酒,入口微苦。
“你!卑鄙!”秦湘急得跳脚,又无可奈何。
“娘子,莫急。来,与为夫共饮了这合欢酒。”袁尚为她斟满一杯,兀自举杯示意。
“若是娘子愿意,这丞相府便是你的后盾,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大言不惭!”秦湘自是不服气,虽弄不清自己想要什么,却不愿任人摆布,呛声道。
“莫非,本宫要这天下,你便取代那古南风,将这天下送予本宫?”
秦湘发泄一通,且不说自己的人皆被他所困,实乃双方实力悬殊,遂无奈接酒。
待一口饮尽,苦酒入口,心潮澎湃,从楚赵交战开始,这一步步皆容不得她思考,被推着走到如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要什么?
“那……自是不能。”
袁谦和含笑抿唇,“若是娘子要夫君为你独奏一曲,亦或画张像什么的……”
他掏出一本册子,不动声色的写道:门外有人。
“娘子,你可还记得那些年,为夫给你画的画儿?!今日洞房花烛,我们夫妻,仔细研究研究?!”
袁尚惯会借坡下驴,一把揽过秦湘,打开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册子,“娘子陪嫁可有这些个压箱底儿?”
“你!你!你——惯是无脸无皮!”
秦湘见那画册中人儿真似自己眉眼,且与画中男子苟且,简直不堪入目!
心中暗恨,又挣扎无果,看准他的右腿,伸手狠狠的掐上去,见他面色微霁,不禁有些欢喜。
“这画……可是娘子威迫为夫所画,想必当年,娘子可没少看吧。”
他邪恶的咧嘴,按住她作怪的手:“正好,为夫有一箱子,长夜漫漫,为夫与你一起探讨探讨。”
话虽如此,两人的脚,已然在案桌下已经过起招儿。
“放肆!孤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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