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唯一的感觉就是痛,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想要动一动手脚,身上却如压着一座山样的,丝毫动弹不得。
“连这样都不能死吗?老天,你这是折磨我要到什么时候,难道连死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比这全身的痛更令人难耐的痛苦和悲恸,只比身体上的感受稍稍慢了一步的,瞬间涌上了萧婉的大脑。
“卫寒川……”
却也在同一时刻,这个名字与那个高大的身影连同那无际的痛楚,一并汹涌的扑来。
使得萧婉立即全身一个激颤,用力的睁开了眼皮像已经粘在了一起的双眼。
只是……
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入目的,是有些发暗的光线下,那用报纸糊起来的棚顶。
转了转头,再将视线往下扫去——
老旧的木制窗棂,每条窗缝儿上,也都被报纸给糊了起来。再望向别处,同样是被报纸糊起来的四下的墙壁。
这是哪儿……这好像是……
身下传来的那明显的舒服的热意,即便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感触过,但萧婉仍是极其的熟悉,那是农家火炕才会有的特殊的暖意。
目光接着转动,一条红底带着大黄花的布面棉被正盖在自己的身上,那厚重的触感,压到本就无力的身子更加不能动弹分毫。
这周围的一切,熟悉到令萧婉的鼻端酸涩。抿了抿干裂的双唇,却有湿湿的咸意,浸入了口中……
这是已经好久没有尝过的味道了吧!不对,在这之前,卫寒川……
“姐,你醒了?还烧吗,要不要喝点水?”正在萧婉思绪杂乱间,一个男声,确切一点说,一个属于变声期的男孩子的声音,刻意压低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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