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爸呀!这话您在家里说说让我飘忽一下就得了,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说,听见了吗?不然会招人恨的。”萧婉再次搂住了萧义的肩膀,父女俩,还真像小情人儿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闺女一贯奉行的宗旨就是低调嘛!”女儿的独一无二,在萧义的心里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执念。
萧婉:“……”
看了看任彩月,还有两个弟弟,三人对于萧义的话,均是一脸赞同的表情,于是不禁掩面。
……
“妈,您不要再让我带这么多东西了,卫寒川走的时候不是该带的都让他带走了吗?您让我轻装上阵好不好,东西太重,我拿不了的。”
萧婉见任彩月不断的在往两个大编织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拼了命的劝阻。
“不是说让你永富哥和刚子一起送你的吗?让他们把东西都帮你搬到火车上,到了燕都那边寒川他们家也应该有人接你的吧!又不用你自己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任彩月不理萧婉,继续往袋子里面塞着。
“我也说了,不让永富哥和刚子去送我。火车是晚上才发车,他们对安宁市又不熟悉,送完我,大晚上的您让他们去哪儿。
再说火车站附近有好多的旅馆都不安全,万一遇到什么坏人怎么办?
您就听我的,我只带自己的行李,再带些路上吃的东西就好。好不好?妈……”
萧婉搂上任彩月的脖子,没办法,现在只有用这种撒娇耍赖的办法。
“你永富哥一个大小伙子,再说刚子也长那么高的个子了,有什么可怕的,让他们去送你!”萧义皱着眉也不同意萧婉的决定。
“爸……妈……你们就听我的吧!再说安宁那边卫寒川也找了人送我,你们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这样折腾永富哥他们没必要,倒让我不安心。”
萧婉几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总算是阻止了萧义他们让萧永富和刚子送她的决定。而那两个大编织袋的东西,也是几经奋战,终于减少到一袋。
萧婉掂了掂份量,咧了咧嘴,份量真的是不轻。但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并且这已经是任彩月的底线。
……
由于火车的发车时间是在晚上,所以萧婉走的不需要那么早。直到十一点钟,又吃过一顿任彩月包的饺子后,才开始准备出发。
“爸……妈……你们放心吧!一到了燕都我马上往回写信。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那边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萧婉对着跟在自己身后难分难舍的父母,轻声安慰着。
“嗯……爸知道!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那边,好好的孝顺长辈,不要任性、不要犯倔,知道了吗?”萧义再次的叮嘱着萧婉。
“知道了!”萧婉乖巧的点头。
“有什么事,你就和寒川说,他护着你,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任彩月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女儿每次走,都像剜她的心一样。
“妈,我受不到委屈的,爷爷他们都很护着我。”虽已是重复了很多遍的话题,但萧婉仍是重重的点头,认真的回答。
“姐,你考完试就马上回来呦!我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强子一直拉着萧婉的衣角,小家伙儿边说边抺着眼泪。
“好,姐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的。”萧婉伸手,帮强子抺去眼泪。
“姐,家里有我照顾爸和妈他们,你就放心吧!”每每这个时候,刚子都特男人的站出来。
“好,我弟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有你在,姐就会特别的放心。”萧婉拍了拍刚子的肩膀,随后又搂了他一下。
一早就过来,给萧婉送行的萧永富一家,也都紧紧的跟在萧婉的身后。
虽然宗凤英也只会叮嘱一些什么路上小心、要照顾好自己的话,但那一家人眼中的不舍,还是令萧婉心里酸酸的温暖。
“走吧!早点儿到火车站去等着,也能安心些。”萧义挥了挥手,声音又有些受阻。
“那我走了!爸……妈……你们保重。二嫂,家里就由你受累多帮忙了!刚子……强子……帮姐照顾好爸、妈啊!”萧婉忍着即将要掉下来的泪水,转身坐到了骡子车上。
萧永富一挥鞭子,骡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叶子……路上一定要小心啊!”走在一直往外送行的人中间的任彩月,流着泪大声又喊了一句。
“妈,我知道了!”萧婉不停的朝着后面的人挥着手。
“姐……姐……你要早点儿回来呀!”强子边哭边在后面和刚子一起跟着车跑。
“你们快回去,不要跟着了!听话,快回去!”已经出了家门很远,刚子和强子还跟在后面跑着,萧婉红着眼睛用力的挥着手,示意让他们俩回去。
直到快要到了村口,骡车已经跑了起来,再也跟不上骡车行进的速度,两兄弟才停了下来。却是站在那里,一直盯着萧婉离开的方向。
直到视线最后所及的范围,萧婉见那两个小黑影还站在原地……
“叶子妹妹,别……别哭,不是……不是过一段就回来了吗!”萧永富赶着车,无措的劝着萧婉。
“哦……我没事永富哥,就是一想到离开,心里舍不得我爸妈他们。一会儿就好了……”萧婉知道萧永富老实,不想把他弄的慌手慌脚的样子,于是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缓了一会儿后,就找些家长里短的话和他聊着。
到了县城也不过是刚过了十二点钟。二十分钟后就有县城发往安宁市的大巴车。
萧婉先去买了到安宁市的车票,萧永富存好车,便提着行李和袋子,将萧婉一直送到大巴车上。不顾萧婉的劝阻,直到看着大巴车驶离车站,才转身离去。
近三点钟的时候,大巴车驶进了安宁市长途汽车站。
火车要晚上六点半才发车。上次与卫戍国通电话时得知,那个给自己送车票的人会在四点钟的时候在售票大厅等着自己。
萧婉拎起行李,还有那个略显沉重的大编织袋,一点一点往火车站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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