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小的时候,在我每次生病的时候,见我难受的躺在床上,都会主动的跑去给我拿药或者是倒水。把我吓得生怕让开水烫到他,可是却怎么劝都劝不听他。
幸亏家里还有其他的人,见他执意,便会帮他倒好一杯温水,放到他的手里。
看着一个才四五岁的小东西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水,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你身边的情景,即便到了你跟前时只剩下了半杯,即便不渴,都会在第一时间的将它喝掉。
直到现在,我甚至都无法形容我当时心里的那股暖意,那是一种心像化了一样的感觉
他那么就知道爬上床来,似模似样的伸出小手儿来摸我的额头,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摸着他自己的,有时甚至还把他的额头贴到我的额头上来给我试温度。
还会攥着小拳头给我敲背
这一切,都是他那三个哥哥从来不曾做过的。
那时的他还会经常搂着我的脖子说
大伯母,等您老了,我会好好的照顾您。
我还记得有一次川子中了暑,我背他去医院看病。那次他上吐下泻又发着烧,病的很严重,一直在医院折腾了两三天才慢慢的好起来。
眼看着孩子被折腾的神情恹恹的瘦下去了一大圈儿,我实在是心疼的受不了,忍不住坐在他的床边就哭了出来。
川子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但是还努力的伸出小手儿给我来擦眼泪,并不停的安慰我,说他不难受了,让我不要哭。
等到出院后,我抱着他回家的那天,正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竟突然搂着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一下子感动的我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说大伯母,以后我叫您妈妈吧!
但是那时当着你们的面,我不妨直说,那时川子的妈妈本来就对我们已经有了很大的意见,我如果答应的话,势必会引起更大的矛盾。
尽管当时我心里是有多么的渴望川子可以叫我妈妈,甚至有想连川子的户口都移到我们的户口簿上来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那份渴望,狠着心没有答应。
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当时是这样对川子说的话
川子能这么说,大伯母特别的开心,也特别的感动,其实大伯母早就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但是川子毕竟有自己的妈妈,你如果叫大伯母为妈妈的话,你妈妈会伤心的。
不管叫什么,只是个称呼而已,但是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大伯母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的疼你。大伯母相信,你也会一直喜欢大伯母的,你说对吗?
虽然那时川子还但是我能看出,他已经听懂了我说的话。尽管小脸儿上满是失落,甚至是带着点受伤,仍是特别听话的点了头。
不过最后还是附在我的耳边说了句大伯母,在我的心里,您还是我的妈妈!
这一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要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
吕燕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哽了起来。看的出来,她正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越来越深刻的情感。
而周围,早已是寂静一片
吕燕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继续讲下去:
“我是疼川子不假,川子虽是个不善于言辞的孩子,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情感和外表看起来有些冷清的孩子,但是他心里对我的那份感情,我一直都知道。
这就好比叶子和她的妈妈一样。虽然她的妈妈是叶子的继母,但是她们之间的感情,却更胜似于亲生。而这和血缘,却是无关。”
当卫梁提及起这些问题来时,吕燕也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说起这些来,虽然难以抑制那不断上涌的酸涩情感,但脸上却带着无限温暖的怀念。
而她当着卫梁和卫寒川父子俩的面,在提及左锦瑜时,并没有丝毫的避讳,而是非常的直接。
萧婉在听到这些时,早就已经感动的落下泪来。
吕燕说的对,那是一种真正超越于血缘之上的亲情,是人性至善的根基在相撞时产生的巨大的胜似一切的情感。
萧婉还注意观察了一下,卫寒川和卫梁在听到吕燕这么直接的提到左瑾瑜时,两个人的脸上均未起任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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