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如果他们地下有知的话,你说他们能够安心吗?
而且你样的想法,对于杨大哥和小勇来说,也是特别不公平的。就因为你这样一个不科学的想法,而让他们不能得到属于他们的幸福吗?
陆姐姐,你并不是一个连字都不识的没有任何见识和思想的女人。
相反,你是一个有思想、有智慧,而且又是一个个性独立的女性,现在更是那么大工厂的一个副厂长,就更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才对。
你这样……你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萧婉已经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她是看出了陆维红心底有心结,却没想到是这个,一时的着急,让她都无法用顺畅的科学道理来给陆维红做解释。
“可是……事实是在我身上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呀!原本好好的一家人,现在也只剩下了我一个。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多想用我的命来换回全家人的命呀!”
陆维红还是不能从那一个被固化的世界中走出来,说话的同时,已经是泪如雨下,而且全身都跟着颤抖起来。
看到陆维红情绪有些失控的样子,萧婉本想伸出手去搂住她的肩膀,但在听到她说完这些话后,便将伸出去的手放到了陆维红的肩上。
“陆姐姐……你先平复一下,冷静的听我说。
要是按你这么说,那孤儿院的那些孤儿们呢?那些家中有成员因为竟外或是其他原因,而突然离世的人家里的人呢?那这些都是因为某个人的原因了?
还有,你说你的两个弟弟的牺牲也是因为你,那么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千千万万的兵呢?难道都是因为他们的家里有着一个类似于你这样的人物吗?
这样的说法,岂不是一个笑话。
如果都按着这样的想法去行事的话,那么那些孤儿一辈子都不应该成家吗?那些战死沙场的兵的家人,都要为这条逝去的生命而遭受一辈子良心的谴责吗?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不要说你一个新时代的人,我觉得就是比你生活的年代久远的人,应该都不会相信这种迷信的说法。”
萧婉终于捋顺了思路,一口气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
“可是……我心里就是过不了这个关呀!这么多年来,只要一想起这个,我就觉得……我活的是那么的罪孽深重,在我的两个弟弟相继走后,我就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一想到寒川兄弟为我所做的一切,想到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
‘陆姐,请你即便是为了不让我内疚、为了我们这些做军人的一份心安,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我就无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我是欠了更多的人。”
陆维红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份纠结的痛苦。
“陆姐姐,你这样把莫名的责任或是罪责加诸于自己的身上,除了是对于自己的折磨,真的还是对于逝去的人,以及很多活着的人的一种折磨。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止是我们会这样想,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一点的是,你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后半生过得幸福,这才是对逝去的亲人,对所有关心你的人一种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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