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血雾能见到那团血液已经完全变黑,且正在不停放光,好似在加强自身威势,连同四周所散布的血雾也在变暗。
而在一旁观望中的冰释前突然之间感受到了不对劲,发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了,而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一声怒吼。
他抵挡不住只能是晃动幽冥铃,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在前行,被那声怒吼所牵引着。
擒圣手的抓取放缓了,也是因为这一声怒吼。
冰释前一步步向着那擒圣手而去,迅速融入在那茫茫血雾之中,一时间那交战之地出现了三种不同的色彩,两者正在迅速融合中,一者暗红,一者是幽冥浊气,而擒圣手出淤泥而不染自成一家。
所以现在魔君之手处于腹背受敌状态,知晓了那幽冥铃的来历是魔将的法器,此刻竟然受到那团血液感染,不受控制的夹击那只巨手。
让人担心江海的同时,也在思索拿血液究竟是何物的血液,人,或者兽,亦或者是暂不知晓的生灵?
琴梦,司马兰皆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江海,此手的出现通常都是摧枯拉朽一般的横推,此刻竟然被抵挡住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东西的存在,生前是与魔君一样的强大,所以即便是身死只剩一滩血液也是不能击破的,毕竟那手只是魔君的功法而非是他本人。
两人所看到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脸色如铁一般的冰冷,他也是感受到了压力!不过都是知晓江海是不服输之人,要不也不会有逐鹿的两次惊天大战。
只见江海一步步向着战场而来,身上所散发的是寒冷,忘却一切的冷,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要进入战场?就以现在这模样,这状态?
右手的血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收起左手也是自然放下了,他舍弃了擒圣手,打算施展更为强势的攻击?那也不该是这般闲庭漫步一般的行走,他先前那让人看不清的身法呢?莫不是在这种状态之下无法施展?
冰释前首先进入了战场,擒圣手没有了控制,此刻是彻底的停止不前了。所以那血雾得到了喘息,又一声咆哮之后整片血雾彻底化作了黑雾,堪比浓墨,而后方到来的幽冥铃晃动得更为剧烈。
铃声不断浊气不停,与黑雾彻底融为了一体,两物一齐施加压力,擒圣手上那几世神通被磨灭,剩下的日月乾坤虽还在转动可已没有了先前的威势,只差最后的消去。
而这时江海行走的距离不过刚刚一半,他就这么放弃了擒圣手,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行着。
擒圣手终是被挤压彻底消去,所以此刻只剩下了江海,合二为一的浊气黑雾一点点向着江海而去,不需多久就会彻底吞噬江海,他当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后他的动作也表明了这一点,前后完全一致,慢慢融入了浊气黑雾之中,好似黑暗若笼罩一样,而他还在一步步前行着。直到众人只能看到一团黑影而看不出具体人型。
自然也就无法看到他脸上的变化,绷紧的脸渐渐舒展开来,而后是露出了笑容,一角上扬那是邪笑。
‘人道莫入黑暗岂不知我就是黑暗的君王!’
下意识的言语就是他此刻状态的附赠品。
越是前行所遇到的阻力越大,此刻更像是顶着飓风前行,但他依旧无所畏惧,行动没有丝毫的改变。
任那风吹将他比长发披散,任那压力如山岳般沉重,身如磐石而不屈,意如嫩叶般坚定,一步,一步。
如此时刻铃声突起,好似鬼魅的吼叫,让人心惊胆战,好似勾魂摄魄的使者正念动经文,又好似雷霆咆哮,正在不停敲打……
万般痛苦加身也是无用,那笑容依旧,那步法坚定执着前行,一步又一步。
“吼……”
如同黄钟大吕的敲动,声声皆是疑问声声皆是打击,好似一道道神法直指神魂。
那不明生灵的威严在这一瞬间散开了,果然是天地至尊一般的存在,只是稍稍触碰便是感觉到了恐怖,如不是这般状态江海扛不住,一息不到便会殒命,但此刻不同他得笑容越发浓烈,或许他已经知晓了这物为何。
终是来到了一切的中心,那血液已是化做了一头凶兽,正顶着铜铃大眼看着下方的是江海,无声无息之间他的后方也出现了一物。那正是冰释前手中的幽冥铃,此刻也是放大了数倍,好似一口大钟悬挂在虚空之上,原本的手链也是成了一条条铁链。
如同一条条长蛇正在不停盘旋着,这或许就是幽冥铃本来的面目。
而此时江海笑了,无比的爽朗,只不过声音并没有传出所以外人无法听到。
“六道有情故此为六,六道无情轮回众生,忘乎情存乎道?可笑至极,我做不到也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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