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雁绎急忙应道,然后驾轻就熟地快步跑去了厨房,把灶上烧好的热水倒在盆子里,调好水温后拿了毛巾帕子端去了前屋。随后回到厨房又把刚刚温在灶上的醒酒茶倒上一碗端了去前屋。
雁南满面红得厉害,他被竹琴扶起坐卧在床上。
竹琴端着痰盂,雁南脸色难看地歪了身子低着头,用手指塞入自己咽喉催吐,蹙着眉尖皱着五官对痰盂不断呕出一些带着浓浓酒精味的难闻呕吐物。期间发出的声音也是又粗暴又难听,脸色布满不正常的红,五官狰狞,头发乱糟糟,完全失了平日的温婉优雅,很是难看。
但是雁绎早已见怪不怪,但是每一次,他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弱小,心里仿佛淬了毒素,疼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尤其是当竹琴帮雁南脱去外衣中衣,将其里衣领子敞开,拧干湿热毛巾为其擦身时,雁绎看到自己爹爹露出的白嫩颈间与脖子上,那扎眼的吻痕和咬痕,有些血红,有些流血,肿胀泛紫。
早熟的雁绎知道那是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有时候脖子上还会有深深的掐痕,看起来就像是抱着要把人活活掐死的目的去掐的。他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害怕有天竹琴叔背回来的是雁南的尸体。
雁绎突然意识到,方才还在欣赏身着新衣的那个自己是多么愚蠢天真,让人作呕。他喉间发紧,张了张嘴,艰难地喊道“爹爹……”
竹琴开口说道“绎哥儿,给雁哥喂下醒酒茶。”
雁绎忙转身拿了醒酒茶,坐到床边,用茶匙一勺一勺喂给自己爹爹喝。
雁南顶着狼狈的模样,朝自己宝贝儿子虚弱地笑了笑。
待醒酒茶喂完之后,雁南问了几句雁绎功课,便沉沉睡去。
竹琴带着雁绎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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