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些日子里落绎拼命往看诊大夫和药材上砸钱,竹琴身体已经大好了,甚至平日可以起身做一些轻活。只是那占据半张脸的烧伤疤痕,加上因为烧伤长不出多少头发所幸全部剃光的脑袋,在灯光下看着有些渗人。
不管怎样,活下来了。
落绎望见这样的竹琴,心里对当初卖身长青楼一事便是不剩一丝后悔。
他扯出一个笑容“我,我去洗个澡。”
“你给我站住!”
竹琴一把拉住想要落荒而逃的落绎上下打量,落绎撇头垂眼不敢与之对视,竹琴如坠冰窟,不可置信地托起落绎滚热的脸蛋,声音有些颤“天啊你还发热,你昨晚……怎么回事啊你说啊你这孩子!是不是,是不是受欺负了?啊?说话呀……”眼眶渐渐就红了。
落绎无力地扑在竹琴身上,抱住了他,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萋萋他给我下药……然后我醒来,陶月晓就睡在我身边……好恶心啊……我好脏,我想洗澡竹琴叔,我想洗澡……我好脏,好恶心……”他感觉自己身上全是那个女人的口水和气息,叫他恶心得呕吐,最终是压不下那股反胃感,弯腰开始狠狠地干呕了起来,仿佛要把血也呕出来。
竹琴泪也流个不断,好半天才抖着手擦去泪,有些慌地给他拍背顺气,哽咽说道“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不脏,不脏,咱们绎儿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那帮混蛋才是最肮脏的。叔去给你准备洗澡水,昂?”
水米未进的落绎只呕了好些口水出来,嚎啕大哭“我是不是怀孕了竹琴叔?我是不是怀孕了?我怀了那人的孩子,我孕吐了……”
竹琴心里一个咯噔,听到后面“孕吐”二字,才脑门抽筋地一个爆栗敲在哭得要昏厥的落绎的头上“你那些医书都白看了吗?就算是吃了孕丹,哪有行房……哪有那么快的孕吐,都是要一个月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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