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走出房门,学会强迫自己去接触他人,去分析他人的心思,钻研驭人之道。
原先不堪入目、荒银无道的场面和书画,他都睁眼直视,像吸收营养一般汲取能接触到的所有,任何话题他都能如沐春风般地微笑着接下来,成了当中开得最靡丽的一朵花。
一家青楼,做的皮肉生意,企业文化和精神本质就是色情、暴力。你不融入,妄想出淤泥而不染,只会格格不入被人笑话。你也许可以保持你所自以为的纯洁,但是也永远不会叫人接受。泥塘外的人看不起你深陷污泥、肮脏低贱,泥塘里的污泥却觉得你自视清高、瞧不起人。
或许落绎是真的时来运转,也或许他是真的有天赋、开了窍。之前紧闭心房在恭岳的刻意庇护下浑浑噩噩的他,不到一年就找到了自己的待人接物之道。
他将整个长青楼的相公们压得服服帖帖、甘心唯他马首是瞻。而进了长青楼的客人就仿佛是踏入落绎的领域一般,凡是与之对视,就会像中了蛊一般被他身上的那股魅力所征服。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如何彰显自己的美,发挥自己的魅力和能量。
长袖善舞不再只是在歌舞方面。
他像一只花蝴蝶,从容优雅地游走在诸多高官巨贾之间,翩翩起舞,肆意欢笑,傲然自若。他又像一头雄狮一般,雄壮的四肢踩踏在自己的领地里,俯视自己领域里所有生物,在这里,无处不熏染着他引人心动的雄性荷尔蒙,没有谁敢挑起他的冰冷怒意引发震动草原的狮吼。
客人们享受被他的美色征服、臣服于他的火裳袂角之下的感觉,甘心为争夺他厮杀,耗尽千金只为听他纵情一曲,只为购他醉酒一画,只为得他回眸一笑。
首饰散落一地,他从不低头捡拾。
衣服,美酒,飨食全部都是最华丽、最上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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