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是没可能的,毕竟,对于身为皇商的薛家,九家还不敢不放在眼里。
而正是这点可能,就如毒虫一般,日日在心底啃咬他。
薛同晨咬咬唇,带着小厮走回了他常坐的座位。
落绎不动声色地侧头睨了一眼他的背影,对着身边九满仓张开口“啊——”
九满仓把剥好的荔枝塞进他嘴里。
落绎美美地咀嚼着,在盘子里吐出果核“很好吃的,妻主吃不吃?我给你剥吧。”然后也没听九满仓说吃不吃,就自顾自剥了起来。
他心情很好,这当中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薛同晨是薛家的人,他厌屋及乌。最恶心的是,那个男人居然当着他面就敢勾引小宝宝。
在他这个长青楼头牌面前玩勾引。呵,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丑八怪你也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男人。
不过……
混迹了长青楼那么久,落绎看男人方面眼睛还是有些利的。
薛同晨的那种打扮,浑身的气质,分明都是少年郎见情人才有的模样。
这是晌午刚过,看戏动辄要个把时辰,他是约了人来康乐坊?
《踏谣郎》演完了,落绎看了看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的九满仓,目露无奈与好笑,微微侧头小心亲了亲她的秀发。
唤来侍者,要了张毛毯为九满仓铺上。
大约一刻钟后,新戏上演,叫《代面》。
讲的是铃兰王恭长高的故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