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梭一路穿行,最后停在了中心区的一处办事展厅,距离开还有两个多小时,她到的时候,易阳几个人已经等在了那头。
这次提前入伍,其实不仅是他们几个,还有一些准毕业生,其中就包括沐晴,金山和乐词。
降落在宽大庭院的草坪上,她跳了下去,越过透明的玻璃大门,走到靠窗做着的几个人身上。
看着那几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伊米娅坐过去对一旁见她进来就蹭爬起来的易阳问道。
“怎么了?”
易阳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
“星汇军团被调到边缘星系开荒去了,我们可能也要跟过去。”
“即便是跟过去,新兵有三年适应期,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伊米娅看着把脸横贴在桌子上的几个人耳朵动了动,又垂下去的模样,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大问题是没有,可是,跟过去开荒,我们不能参与地面行动,只能做做后勤,军部管理严,日程安排密,而且边缘星信号不怎么好,到了军队,我们几个人有智能,可能会直接派去做文职工作,想到这么无聊的日子要过上三年,他们就焉了。”
“可是不想做文职,后勤也有别的工作可以做,况且,星汇的话,不是可以商量的吗?”
“米娅,你是在教我走后门吗?”
易阳脸上的笑容一下有些促狭。
旁边几个人的耳朵又竖了起来,伊米娅偏头看了看,伸出一只手撑住脑袋。
“不行吗?”
旁边趴着的几个人终于还是有一个忍不住了,李壑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向伊米娅。
“米娅妹子,你快说说他,这家伙说要按照正常程序走,死活不找伊上将走后门,呸,找伊上将反馈情况,让我们在军营充分实现自己的价值,在军营贡献自己,让自己发光发热!”
“得了,你闭嘴吧你!还发光发热!你怎么不膨胀爆炸呢?”
“又凶我!”
李壑啪嗒一下又把头埋了下去,不过一秒,又抬起来,看着伊米娅,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旁边趴着的陈子轩,陆虎和陈青道:“你看,他们都是被阳子怼成这样的,老可怜了。”
说完,埋面桌子,暗自啜泣。
“嗯?”
伊米娅又转头看向易阳。
“你别听他瞎说,这事情怎么着,还跟他自己有关系,并不全是我的意思,李伯父之前跟父亲打过招呼,好像是有意想多压几年,新兵缓和期再增加些年限,还有陆虎的父亲,也找过我,明里暗里透露出,让我不要带着他做些超出新兵规定的事来,陆虎的家长知道我的身份,站在家长角度想,外公他会帮我,所以这样想也不奇怪,不过我和母亲也商量过,新兵期暂时不超越常规,先积累经验,当然主要目的是拖时间。”
说着他对伊米娅眨了眨眼睛。
“拖什么时间?阳子,这个你可没跟我说!”
李壑又一下蹦了起来。
伊米娅却是有些了然,易阳之前就说过,伊恩他有意卸任,若是新兵他就跟在伊恩身边,或多或少会被伊恩用各种任务锻炼,她并不怀疑,易阳能凭自己实力拿到任务的功勋,但是急功近利,总是不利于成长的,因而他也能理解。
看着吵吵闹闹又滚作一团的两个人,她抬头看向了窗外的绿地蓝天。
不知道自己那头又是什么个情况。
想到自己没和伊畅联系,她端坐好,打开了光脑,正要给伊畅发个消息,那头血蔷薇军团的接引通知就弹了出来。
瞄了眼时间地点,她默默抬起头,对那些还沉浸在自我悲伤中无法自拔的几个男孩子,扬了扬手。
“可能,我要提前走了。”
这话一出,抬头的抬头,闹作一团停下身子,都看向她。
易阳一个回身凑过来,信息什么的,伊米娅也不遮掩,直接转了给他看,李壑也凑了过来。
“唉,怎么血蔷薇没有调走,还成为中心星驻军了,哎!这么说你不是比我们还无聊,中心星那一圈子星系几百年都难得有事情发生,驻守都能淡出个鸟来,还不如学校呢!”
说完,他觉得自己这说的有些不太地道,立马改口。
“不过中心星信号特别好,星登录畅通无阻,可以上,嘿嘿”
易阳一个爆栗子锤了下去,“你这扎心窝子的话,能不能别说了?”
“我哪里扎了。”
李壑默默控诉。
“你说上个星还能是好处?”
“相比我们来的确是啊,没毛病。”
“你给我找削是吧!谁参军是为了上星的?”
易阳干脆一下把他摁回座位,转头安慰伊米娅。
“你别听他的。”
旁边陈子轩也赞同易阳的话。
“对,别听壑子,军团内部有很多有丰富经验的军士,即便是没任务,和他们聊聊,切磋切磋也是很不错的。”
“嗯。”
陈青也附和了一句。
伊米娅半点失落的情绪都没有,她能说,平静没事什么的就是她最想要的吗?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她起身,拎起旁边打包的东西。
“米娅!”
易阳突然喊住他。
她回头看向这个眼眸有些泛红的大男孩,露出一个笑容,眉眼弯弯,美的像是天边绚烂的云霞。
易阳忍住心里的不舍和伤心,对她使劲挥了挥手,“加油!哥哥一直是你的后盾!”
伊米娅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微微偏了偏头,“好的,我也是。”
“嗷嗷嗷,妹子说我也是,是什么意思?”
李壑有些控制不住激动地捶桌子,一个挺身站了起来,鲜红色的衣袍掠了个弧度铺在桌子上。
“说她也是阳子的后盾吧,真是被秀一脸。”
“嗷,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妹妹!”
“你别嗷了,再熬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嗷过来了。”
李壑看了看周围投注过来的目光,默默坐了下去,不过在坐下去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一副有些熟悉的脸孔,再仔细看去,那头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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