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各有劫数。明德看着优昙,转过身去。
燕离低下头拍了拍座下的白马,马儿极具灵性的转过头来看他,燕离放开牵马的缰绳,轻巧地下了马,落地无声,乖巧灵慧的马儿也不曾发出一声嘶鸣,只是转身悠悠然的吃起青草。
燕离就安静的站着看着女子舞蹈,也不踏到对岸去,眉眼含笑,高束的长发扬在身后,衣袂飘飘,端得是俊逸潇洒,张扬不羁。
她的舞姿随心随性,如梦一般,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皓腕在月光下散发着如玉的光泽。偶一低首,青丝摇曳间露出美丽妖娆的桃花眼,冰冷的眸光和着眼角薄薄的红晕勾勒出妖娆的风情。纤细的指间点过落下的花瓣,粉色的指甲比桃花更要美上三分。
一舞罢,女子缓缓停下,抬眸,红色的纱衣随风而舞。
燕离只一笑便转身,牵马,纵身离去。
自那日起,燕离便常常到溪水附近看女子跳舞,燕离不靠近,也不说话,只是含笑注视,如冠玉雅致的容貌,认真的目光让人轻易便溺了进去。偶尔会吹起长笛为女子伴奏。
而女子总是隔两日再来,着一袭红衣舞的惊艳,不问燕离是谁,从何而来,也不赶他,跳的坦然自若,美的素雅飘逸。听到笛声也不多作问,脚下步伐跟上旋律,舞得极为合拍。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两年多,直到某日,女子一舞结束,燕离正转身离开,女子却轻轻唤住了燕离,隔岸挥袖送予他一枝桃花。
燕离浅笑收好,“燕离,我的名讳。”
女子开口,花容月貌的脸上一片茫然“我,是,桃妖。”
“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很适合你。”燕离善意解围,笑得温柔。
回去后,优昙便将那枝桃花种在了院子里。
一夜长成,花开如盖。
至此,桃花树便在燕离院前安了家,一年四季都开得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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