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冥的突然发病,反而让时凌一跟他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些。
只不过,他的病也是很麻烦。
暗夜冥自己心里也清楚,因此,在时凌一开口后,房间里一阵沉默。
“你不是有办法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时凌一朝一旁的沐玄远望去,她已经答应他的条件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沐玄远闻言,还没有开口,原本还想着事的暗夜冥出声,“凌一,你想做什么?还有他是谁?”这话莫名多了一丝敌意。
一听这话,时凌一就知道自己忽略了些东西。
虽然他们同是一派魔宗里出来,但到底也没见过面,时凌一简单对两人做了介绍,便跟暗夜冥说起他走火入魔的事情已有对策。
暗夜冥是清楚自己身体的,因为之前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内力多少有些受损。
只是,这个男人有什么办法帮他?
而且,又有什么目的?
暗夜冥望向沐玄远的目光充满了警惕跟不信任,而对他这态度,沐玄远也早预料到了。
他的声音,如同徐徐流畅的溪水般响起,“一般来说,走火入魔的人是很难救的,而若是要救,只有两个办法。”
“哪两个办法?”
时凌一皱起眉头疑惑的开口。
而暗夜冥也是望向他,眼神仍然带着质疑。
“第一个办法,废了他的武功。”
沐玄远的话一落,别说时凌一皱眉了,就连暗夜冥自己也怒了。
废了他的武功,这男人是想死吧。
察觉到暗夜冥的杀气,时凌一连忙阻止,只是看向沐玄远的神情不是很好,“第二个办法又是什么?”
沐玄远像是没察觉到暗夜冥的杀气在房间里踱步走了几下,面纱下嘴角勾了勾,“第二个办法那就是找人疏通他的内力,修复他受伤的经络,只不过,这个人的内力武功起码要比他还要高,否则的话就会遭到反噬。”
这两个办法,无论是哪一个都行不通。
难道,真要废了他的内力武功吗?
“其实,我觉得你们可以选第一个,虽然废了武功跟成废人差不多,但起码还能活着,总比最后疯癫死了更好不是吗。”
沐玄远觉得自己的提议很不错,只是,看他们两人的神情明显都接受不了。
他耸了耸肩,反正他的办法也已经告诉他们了,要怎么做,如何决定就看他们自己了。
“好了,你们自己想想吧,我先走了。”
沐玄远说着转身,走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开口,“放心,没本座的命令,没有人敢靠近这屋子。”所以他们做什么都没有人会打扰。
听懂沐玄远的言下之意,房里的两人都各自有了想法。
沐玄远离开房间,还很体贴的将门关上。
而他这一走,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气氛莫名的多了一丝诡异。
时凌一看着暗夜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从此以后都不理我。”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他这一发病反而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
这算不算是好事?
“你毕竟是我师父,一日为师,作为徒弟又怎么可能对师父置之不理。”
闻言,暗夜冥低低的一笑,那张俊美妖娆的脸上如同会发光一般很是迷人。
“你总是口硬心软。”
“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总不能真废自己武功。”
时凌一转移话题,不带什么情绪的说道。
看着她,暗夜冥心里也有决定。
从房间里出来,时凌一看着门口不远处的红衣教众,以及他们间站着的青色身影,眼眸闪了下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沐玄远。”
“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沐玄远说着回过头,在看到时凌一,双眸微咪了下。
总感觉她跟之前又不同了。
看着她一袭月牙色长裙,五官精致而绝美,气质如寒梅般高贵冷傲,明明还是之前的模样,可才过来两个多时辰就变得不同。
这是为什么呢?
沐玄远只是微蹙了下眉想了下便明白过来,“他把武功都传给你了?”
闻言,时凌一想到不久前的一幕,眼神也是复杂。
她也没想到他会干脆的将毕生武功都传给自己。
这样一来,她身上就有两股内力了。
“他也是魔教中人吧。”
沐玄远说这话其实已经是肯定,因为他的招式跟自己有些像,所以也不难猜。
时凌一也知道瞒不过他的,此刻,天正晴朗,风也清爽。
时凌一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也是风情万种。
“魔都,跟屠凤教的渊源作为教主的你可知晓。”
沐玄远自然是知道,身为屠凤教教主,前任教主传下来的一切他都知晓。
只是,她为何如此问?
沐玄远皱了一下眉,立刻就明了。
该不会里面的人就是魔都的人吧。
这样一想还真有可能。
那人一身的邪气,若说他不是魔教中人他还不相信。
“你能跟我说说魔都跟屠凤,屠龙两教之间的事情吗?”
反正现在也没事,暗夜冥在传授她武功内力后也需要调理,她也是确定他没事才离开,现在她也的确是好奇才问。
闻言,沐玄远沉默了下。
他负手而立走向前方,朝时凌一示意了眼,时凌一顿时了然跟上,而跟随的人只是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屠凤教的风景很好,处在高耸的山峰,云雾缭绕如同仙境。
看着眼前的风景,跟沐玄远站在一起,听着他清越的声音诉说那一段恩怨情仇。
而这段复杂纠结的关系里,竟然来牵扯两国帝王。
难怪,难怪会起这屠凤,屠龙的名字,原来还因为这一个原因。
时凌一久久都没有说话,眼里还有些许感叹。
“现在你可明白。”
本来这些他是不可以跟时凌一说的,不过一想到她已经是自己教里的人,那么说给她听也不算是犯了忌讳。
时凌一点点头,她现在算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杀了飞月国女皇,还以为他只是真对赫林月不满,原来是因为这上一辈的恩怨。
时凌一正感慨,便突然觉得不适,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突然间觉得难受?
而一旁的沐玄远见她神情不对,脸色也跟着一变。
“坐下来,调整气息。”
时凌一听言坐了下来,而沐玄远只是坐在她身后替她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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