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冥掀起挡在他们中间的那层白纱来到时凌一的面前蹲下,一脸认真的开口,“你怎么知道不是?”
时凌一闻言,没有看向他,而是伸出手,“衣服干了,给我吧。”
暗夜冥微垂下眉眼,将已经干了的衣服递给时凌一,看着她穿上。
“凌一,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他从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时凌一给她感觉有点奇怪,心事重重的。
时凌一穿着衣服的手微微的顿了下,星眸清冷,声音也很冷漠,“我有什么可瞒着的。”
见她不承认,暗夜冥的声音也低沉几分,“司长歌不见了我不相信你不焦急,可你的态度很奇怪。”他也说不上哪里觉得奇怪,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
时凌一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理了下头发,开口,“我该回去了。”
一听这话,暗夜冥皱起眉头,“回去,回哪去?”
“回司家。”
“你还要回司家?”司长歌都不见了她回司家做什么?
对暗夜冥的话,时凌一置若罔闻,她回去自然有她的理由。
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暗夜冥双拳握得紧了紧,还是跟了上去。
而还没走几步便见时凌一停了下来,他刚要开口,便听到时凌一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别跟着我。”
什么?
暗夜冥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以后别再跟着我,否则的话,我们连师徒都没得做。”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暗夜冥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时凌一的冷漠刺痛了。
她,就那么讨厌他吗?
看着时凌一决然的身影在自己面前越走越远,暗夜冥的心也空了。
凌一。
“师兄,人家总算是找到你了。”
身后,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暗夜冥听到这声音,脸上的神情也染上厌烦。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肩上,一双软若无骨的手缠了上来,暗夜冥的神情阴沉沉的可怕,下一刻那手的主人就被甩了出去。
“师兄,你好凶。”
薛玉梅脸上化着浓妆,身上的香气更是浓郁,只不过,再精致的面容,再香的体味在暗夜冥的眼里只剩下厌恶。
薛玉梅看着暗夜冥,目光很痴,也很委屈。
自己究竟那点不好,为什么他总是躲着自己?
对薛玉梅那满是爱恋的目光视而不见,暗夜冥身形一闪便离开了。
而看着他离开,薛玉梅的脸上也不见失落,而是势在必得,师兄迟早是她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了她的手掌心。
时凌一回到司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而司家前厅,此刻却是吵得沸沸扬扬。
司长歌生死未卜,而司家自己却是先乱了。
司家,除了一个出嫁无父无母的司长空,其他几人的父亲还尚在。
而现在,他们已经想要分司家的财产,也就是以前司长歌要留给几个弟弟的嫁妆还有一些产业。
“长空,你已经嫁进皇家,也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不会跟你弟弟争吧。”
说话的是一个相貌带了几分妖娆的男子,从他眉间皱纹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年轻。
而这人,便是司羽辰的父亲。
唐月。
唐月向来爱花,除了花不见他对其他事情感兴趣,而现在,司长歌一出事,他便也加入争财产的行列里。
反正,这里面就程君最没资格。
其他人,属于他们的也该得不是吗。
而且,他养的花也需要钱啊。
“爹。”
司羽辰平时最敬重的就是司长歌,而他爹这人一向爱花草,除了花草他都不怎么在意自己这儿子的。
但现在,大哥出事,他怎么能说这些话?
原本以为他终于离开他的花花草草是因为担心司长歌,没想到却是为了钱。
若早知道,他还宁愿他照顾花草就好。
唐月相貌生得好,而多年来也是不愁吃喝,容貌还是保养的很不错。
此刻,对自己儿子的不满,唐月只是斜眼过去也是妩媚天成。
只不过在场没有女人也没人感觉到罢了。
唐月的话,司青澜的父亲米远成很赞同,因为就是他告诉唐月的。
唐月跟自己一样,虽然他潜心照顾花草,但,花儿向来精贵,要养育好也需要钱财。
自己拿捏住这,他就跟自己同一阵线。
至于司少陵跟司夜的父亲,虽然都没说什么,但他们的想法估计跟自己差不多。
谁不愿意自己儿子过得好一点。
更何况,他们这些人,说白了是司长歌的长辈,但其实跟下人差不多,只不过比下人高贵一点点。
对嫡子而言,他们这些妾,甚至是妾生的儿子有什么被重视的。
他们为自己着想也没什么错。
司长空听着这几个名义上的父亲对长兄财产的争论,脸上的神情很难看。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大哥平时又没有亏待他们。
倒是他们,对长兄很冷淡。
现在,兄长出事,他们为了钱比谁都还要心急。
“大哥出事,你们说这些未免也太过分了。”
司长空的气势不弱,而又一直身处贵妃位置,此刻,声音冷下来还真有几分像司长歌。
“司家只能是长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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