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现在是冬天最冷的时候。&a;qt;
刘展决定先发制人,“没有公路,没有汽车旅馆,没有寿司店,没有星巴克。一切都埋在厚厚的积雪下面,除了老天,没人知道雪有多深,即便海拔最低的地方也有一万两千英尺,这是要从珠穆朗玛峰的半山腰爬过去。&a;qt;
“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a;qt;
刘展咬着自己的指关节,沉默不语。
“我和你一起走。”
“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玛丽看着刘展的脸,生气地喊道。
“我受过专门训练,可你没有。”
“你的所谓专门训练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刘展,看看你现在的德行,你早就忘光了。&a;qt;
“我不会让你去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要是你听我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你为什么不听?”
“因为她爱你。”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刘展和玛丽同时回头,说话的是贝拉。
“她爱你,刘展先生,所以她留了下来,所以你无法阻止她跟你一起走。&a;qt;
“可是??”刘展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目光转向玛丽,她突然羞红的双颊告诉他,贝拉说的是真的。
“你说过回去后请我吃晚餐。”玛丽笨拙地解释着,“我只是接受了你的邀请,仅此而已。”
“玛丽&a;qt;
“别再说了!&a;qt;
“跟我一起走很危险。&a;qt;
“我觉得爱上你才危险。”
“不,危险的是高山。&a;qt;
“我知道,你这个傻瓜!&a;qt;玛丽没再往下说,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一个女孩要怎么做,才可以和刘展共进晚餐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a;qt;
“我希望你什么也别说,安安静静地带着我一起越过那些高山。对了,我买了些东西给你,一大堆冬天的衣物,还有香烟和拖鞋,一个男人在高山上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a;qt;
“你对我要多加深一些了解。&a;qt;刘展微笑道,“我是老烟民。&a;qt;
“那些东西我放哪儿了?”玛丽转身在酒吧里寻找购物袋。
“我全烧了。&a;qt;贝拉说。
“你说什么?”
“我全烧了!&a;qt;贝拉大喊道。
“可是一一看在上帝的分上,为什么啊?&a;qt;
“我们不想跟你们扯上关系,你和你的东西会出卖我们。你们俩再不离开的话,我开枪了。”贝拉挥动着手中的枪,“你们该走了,已经看过医生了。现在赶快离开!&a;qt;
外面再次响起警笛声,贝拉紧张得瞪大双眼,不停地挥动手里的枪。
刘展知道,再不走的话,即便贝拉不开枪,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交给警察。
只要能救儿子,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警笛又在尖叫,这次的声音更加刺耳,他们立刻意识到外面的警车不是路过,而是停在了酒吧门外。
然后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他们听釗靴子踏在人行道路面的咚咚声,还有人的喊声。
接着上面传来砸门的声音,是警察来突袭搜查,医生吓得脸色煞白。
“快,跟我来,后面可以出去。”约瑟夫对他们说。
“不,约瑟夫!&a;qt;贝拉喊道,她伸开双臂挡在贝克出小面前,求他不要去,“他们不可能&a;qt;
但是,约瑟夫毫不理会地带着刘展和玛丽朝酒吧后面龙走来走去,匠生匆忙收拾好医约箱,把西省皿迹的纱布藏好。
刘展跟在约瑟夫身后往外走,义回过头查看了一下有没有不小心遗漏什么东西,他只看见一个用过的咖啡杯。
还有坐在桌子旁痛哭失声的贝拉。
雷恩彻底陷入痛苦扭曲的世界医生在他的耳朵上使用了大支麻醉剂,他还是感觉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但是他内心的痛苦远远超出肉体的疼痛。
雷恩最大的涌苦不是被割掉耳朵,而是刘展对他的羞辱。
他声嘶力竭地下达各种命令,督促部下立即去执行,刘展让他颜面扫地,一切的后果他只能自己承担。
他从此将被打上屈辱的烙印,只要人类还长着两只耳朵,他就无法逃避一只耳的耻辱。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阻止别人在他背后窃笑,就是吓破他们的胆子,让他们随时铭记在心,任何一个蠢到敢嘲笑雷恩的人,等待他们的将是极为悲惨的结局。
他们可以看见雷恩的一只耳,也可以记在心里,却永远也不敢嘲笑。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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