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报道上说,有很多人认为麦克瑞应该跟大地之家谈判,但是他拒绝评论。”
“这可不妙。”他说,“我必须找机会跟他谈谈。”
朱玉婷醒来的时候,已经想不起自己为什么情绪如此糟糕。紧接着,昨晚那副可怕的景象又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昨晚,她因为尴尬而呆住了。她含糊不清地对尚志根挤出了一句道歉的话,然后冲出了那栋楼,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到了今天早上,她的尴尬已经被另一种情绪代替了。现在,她只觉得悲伤。
她本来以为,尚志根会成为她身后的一部分。她满心期待着她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他,一步一步地爱他更深。她以为他在乎她。但是这段感情很快就破碎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母亲留给她的那套水上木偶,这些东西摆在五斗柜上方的书架,她从来没有看过木偶秀,也从没有去过华夏,但母亲告诉她,操纵木偶的人会站在齐腰深的水
里,隐藏在幕布后面,将水面作为戏台
几百年来,这些彩绘的木制玩具一直用来讲述有趣而充满内涵的故事每次看到它们朱玉婷总会想起母亲安详的模样。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她会说什么?朱玉婷仿佛能够听到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错误就是错误。再犯一次错误很正常。只有同样的错误出现两次,
才是不明智的。”
昨晚只是一个错误。尚志根是一个错误。她必须把这一切都抛到脑后。她有两天的时间来制止一场地震。这真的很重要。在电视新闻上,人们正在争论大地之家究竟有没有能力制造地震。
相信他们的人已经组成了施压团体,敦促州长麦克瑞妥协。但是,在穿衣服的时候,朱玉婷忍不住就会想到尚志根。她真希望可以和母亲商量一下。她可以听到老爹在翻身,但是这种事情跟老爹谈还是不方便。她没有做早餐,而是打电话给了闺蜜。
“我需要找个人说说话。”她对闺蜜说。
她们在要塞大楼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了面。于丽丽是个身材娇小的金发姑娘,为人风趣,而且诚实。她总是能毫无保留地告诉朱玉婷她的想法。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一点,朱玉婷点了两份巧克力牛角面包,然后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她讲到她手里拿着枪冲了进去,发现他们在做运动时,于丽丽笑得跌坐下去。“不好意思。”她说,喉咙里卡了片面包。
“我估计这是有点搞笑。”朱玉婷面带微笑地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昨晚感觉不是那样的。”
于丽丽呛得咳起嗽来,她吞了口唾沫。“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没心没肺的。”缓过来之后,她说,“我知道那个时候并不怎么好,他做的事情真的很贱,一边跟你约会,一边跟老婆睡觉。”
“对我来说,这说明他还没有忘掉她。”朱玉婷说,“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来发展一段新的感情,”
于丽丽面露怀疑的神色:“我觉得不一定是这样。”
“你觉得这就好比临别一起运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最后缠绵一次?”
“或许更单纯一些。你懂的,对于送上门来的机会,男人几乎从来不会拒绝。从你描述的情况看,感觉自从他老婆离开他之后,他就过上了像和尚一样的生活。他可能已经备受荷尔蒙的煎熬。而且你说过,他老婆很性感,对不对?”
“非常,非常性感。”
“所以说,要是她穿着紧身衣,开始勾引他,他可能情不自禁地就会起来。一旦出现那种情况,男人的脑子都短路了,只有器官里的自动驾驶装置在运作。”
“你是这么想的?”
“听着,我从来没有见过尚志根,但是我好歹也认识几个男的,有好男人,也有坏男人。我对他的印象就是这样。”
&a;qt;讲真,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找个空跟他谈谈。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看他怎么说。然后看我愿不愿意相信他,要是他跟我一通胡扯,我就会忘了要是他似乎说的是老实话,我就会试着理解这个状況。”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给他打电话的。”朱玉婷说,“他还没给我发那张表。”
“那就打电话吧,找他要那张表,然后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对昨天的事情觉得尴尬,但是他也有要道歉的地方~”
“估计是这样吧。”
现在还没有到八点,但是她们两个都急着去上班了。朱玉婷付了账,两个人一起走出去,准备开车。
“唉。”朱玉婷说,“我现在觉得好些了,谢谢。”
于丽丽耸了耸肩:“要不然闺蜜是用来干吗的?到时候告诉我他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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