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
“双木林,果然是个木头。”
四月在他身后咯咯笑着,为自己发现奇妙的事情而感到有趣。双手便松懈了几分,垂在他的腰间,一次颠簸,她的手不小心打到他那东西上,林安被震得脸发红,急急忙忙得下垂了身子,远离她磨人的双手。
四月像是毫无知觉,双手还摆在原位,丝毫不知他的动作,还笑盈盈的,那声音像是掺着媚的蜜药,弹弄着心弦。
“木头,一个美女跟你回家,你还不乐意。”
林安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太多了。一个是随时翻车的糟糕的道路,一个是放在他腰间不时作怪的双手,还有背上令人羞红的柔软,现在多了一个,是她若无其事的引诱。他只期盼自己开快点,把这女妖精放下,一时又怨自己怎么当时心软成这样。
四月见他又开快了几分,毫不理睬她的话语,喃喃的说了句“真是个木头”,便侧着脸看着周边的黑暗,也不再说话了。
半个小时的车程,林安熄了火,让四月下车。
“你就把车放在这?”
四月看着周边花花草草稀疏的景象,再看着这里像是临时搭在路边,用砖头砌成的小储藏室,连个门都没有,林安的摩托车就放在里面。
“车子进不去。”
四月跟着林安的背影前行,这才有些明白,车子为什么不怕偷,又为什么进不去的缘由。
林安打开了手电筒,光倾泻的洒向远方,四月才看清周遭没有一处人家,有的只是肆意生长的啊花啊草,弥漫了这条泥路。
摩托车停靠的位置右侧是被人开垦出的土梯,一共有五个,梯子小得四月的脚都放不完整。灯光照着前方,他们走在双脚刚好放下的田路上,右边是被丢弃的几亩田地,转个弯又下到另一个小路,四月摇摇晃晃的,好几次腿摔进田里。
“小心点,左边是哀河,掉进去就没了。”
林安转身看着四肢不稳的四月,用手电筒照向身下没有护栏的哀河。太黑了,连光都被吞噬进,月光也落进其中,只有微风携着浪波前行,没有一点声息,无边无际。
四月看见他已经转过身,有些害怕的扯着他背心的尾端,卷成一个小小的独角兽头上的角,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步伐,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四月低着头看着路上有些像是小蝌蚪的绿草,有些是开着紫色或是黄色的小雏菊,还有的草像是鱼的尾巴。
一片丛林深处,两边的竹子像是门框,枝条弯曲着交叉,垂下的竹头带着娇嫩的绿叶像是门框的珠帘,麻麻的扫过四月的脸,还带着点刺。底下是一处陡峭的石梯,梯子间的间距极大,弄得四月张开了腿,谨慎的踩在带着点滑的梯上,还冒着青苔,约是过了五分钟,他们终于到了。
那是石头做的坝子,石头缝间还长着些鱼腥草,黑色的泛着青的石块拼接着,直直延伸到那座砖瓦泥共造的房子。坝子外是个引水渠,有半个四月这么深了。左边是一片稀疏的丛林,有个格外鲜明的下坡土路,泛黄的,嫩绿的,土色的竹叶一一压至其上,放眼一看。
坡下放置了一块石板,两边的土的缝隙处连着一条河。
是哀河。
“你爸妈睡了吗?”
四月这才意识到似乎忘却了这项事情,她想让林安带她住上一晚,但也只想到林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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